“王延跟楊業不是還沒審過麼,什麼也沒交代,僅憑陸錚一封模稜兩可的奏章,能說明什麼?若是他二人真交代了,皇上早就下令拿你了,還能像今日這樣,只是發發脾氣。”
何鑫聽了汪德蒲的話,略鎮定了些。
恩師說的也對,他們手中,握著王延和楊業家人的性命,這二人必然不敢胡說八道。
要是他們真交代了什麼,如今陸錚的摺子上,怎麼能什麼也沒說。
不過,現在不說,卻不代表,他們以後也一定不說。
思及此,何鑫又是忍不住擔心,“恩師,可他們現在沒有交代,不代表往後,也一直不交代啊?若是回京之後,他們為求自保,不顧家人死活,什麼都交代了,可如何是好呢?”
“那就讓他們回不來!”汪德蒲冷冷地道。
何鑫聞言,頓時一愣。
回不來?回......
“恩師的意思是......”何鑫說著,停下話來,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汪德蒲點點頭,陰狠地說:“你也知道,這世上,唯有死人,嘴巴才是最牢靠的,如今陸錚派人押送王延跟楊業進京受審,不日便要到了,你自己也說了,若這二人為求自保,不顧家人死活,臨時反水,那麼,你可危矣啊。”
“恩師,恩師,望求恩師指條明路與學生,學生當初之所以收買他二人,為的也是大皇子的大業啊!”何鑫一激動,什麼都喊出來了。
“胡說!”汪德蒲壓低聲音斥道,“這是什麼地方,容你如此胡說八道,這話傳出去,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恩師恕罪,恩師恕罪,學生失言了,失言了。”何鑫被汪德蒲怒斥,也察覺自己失言,忙躬身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