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又只能咬咬牙,忍了。
罷了罷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且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家廟裡來了匪徒,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家廟中出現了匪徒,雖說大夫人沒事,但誰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匪徒出現?大夫人還會不會像這次一樣,平安無事呢?
老太君不是狠心的人,也許知道了這邊的事,就會派人來接大夫人回去了呢?
有了這樣的美好暢想,江媽媽心頭鬆快了些,人就覺出疲乏來了,她掃視了一圈,見房中只有芳翠躺著的矮榻可以休息,便對芳翠道:“芳翠啊,你還年輕,媽媽年紀大了,這一晚上又驚又嚇的,這會兒實在走不動了,要不,這後半夜就我守著夫人,你先去隔壁睡吧。”
江媽媽這話雖說是跟芳翠商量,但一邊說著,人一邊已經朝那矮榻去了,分明是打算就要睡在這裡了。
芳翠被江媽媽這樣的舉動氣得臉都紅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江媽媽打著什麼主意,還不是害怕,不想自己回隔壁去睡,便叫她過去!
可她就不害怕了麼!
才出了這種事,誰敢一個人睡啊!
有心想跟江媽媽吵幾句,可是轉頭一看睡在床上的鄭氏,芳翠只能將滿肚子委屈和氣惱暫且壓下,將外衣穿上,就在鄭氏床下的腳踏上,將就了一宿。
此刻,陸家家廟外頭。
陸錚正在對著胡大拱手致謝,“多謝胡先生仗義相助。”
“將軍客氣了,”胡大亦拱手還了一禮,“這都是胡某應該做的,將軍想必事忙,胡某這裡便不打攪了,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恕陸某不能遠送了,改日再請先生喝酒。”
胡大聽了陸錚這話,笑著點點頭,然後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