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牛良笑了,這人說話時腿都在哆嗦,顯然是個色厲內荏的傢伙。
他看向一旁的秋石。
“去後面,把劉宗敏和那兩個女人抬過來!”
“是!”
秋石抱拳,帶著兩個同伴朝後院去了。
牛良這才看向那些義軍,臉色陰沉的說道。
“咱們造反,是為了讓大傢伙都過上好日子!”
“讓和咱們一樣的父老鄉親能活下去,不再受那些豪商劣紳的欺壓!”
“可劉宗敏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
“私藏銀錢,姦淫婦女!”
“今天他敢姦淫狗官的女眷,明日他就敢姦淫你們的妻女!”
“所以,今天老子把劉宗敏殺了!”
“為的就是不給他姦淫你們妻女的機會!”
就在此時,秋石和其他幾個小旗一起,把劉宗敏和那兩個女人的屍體抬了過來,擺在了眾人面前。
劉宗敏身上只有三處傷口,肩上一刀,脖頸一刀,心窩處一刀。
鎮安知縣的妻子只有兩處,右胸和心窩。
而鎮安小妾的死狀,對比他們,卻慘了不止十倍!
她全身赤裸著,紅腫的臉頰上,疊加著一個又一個的巴掌印!
胸前、大腿內側,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淤青。
在看到這小妾屍體的時候,義軍中的一部分人不由的紅了眼眶。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
曾幾何時,他們家中也有女眷被惡霸欺凌,當他們的妻子、女兒,甚至是母親的屍體被收殮回來的時候,就如同這小妾一模一樣!
“殺的好!”
“沒錯,淫人妻女者,十惡不赦!”
“讓他死的這麼痛快都便宜他了,以我看就該一刀一刀活剮了他!”
“..........”
眾怒來的就是這麼突然,雖然他們明知眼前的女屍是鎮安知縣的小妾,可這死狀,卻依舊讓他們不忍直視!
人之初,性本善!
這些百姓雖然選擇了造反,但那顆善良的種子,依然沒被殺戮所淹沒。
詛罵聲中,一個壯婦衝了出來,對著劉宗敏的屍體便是重重一腳踩了下去。
雖然只是屍體,可那蛋碎的聲音仍然清晰的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先前那個質問牛良的漢子,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
其他原本對劉宗敏無比崇拜的義軍們,此時也紛紛脫粉,加入到咒罵的行列。
牛良一直站在那裡看著,直到感覺火候著不多了,才大聲喝道。
“劉宗敏已死!”
“但義軍卻不能沒有頭目!”
“咱們還要接著造反,讓其他州縣的百姓也能人人有地種,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
“老子牛良,願帶著你們繼續走下去!”
“現在,誰有意見!站出來說話!”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站了出來:“老子不服!憑什麼是你帶著大家造反?老子還說我也行呢!”
這人就像是一個導火索,隨著他的出頭,一個又一個的義軍站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自藍田造反時就跟在劉宗敏身邊的第一批人!
雖然沒能成為劉宗敏的心腹,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即使劉宗敏現在已經死了,但他們依舊把自己當成了義軍裡的骨幹,頂樑柱一樣的存在!
因為在他們手下,幾乎每人都指揮著近千人的義軍!
權利更迭,總會面臨腥風血雨,牛良早有準備,他依在門柱上,轉頭向秋石等人使了個眼色。
秋石見狀第一個站了出來。
“想當義軍的王,先過了俺這一關再說!”
說著,他抄起一根木棍,便向那些挑釁者衝了過去。
一對多,還敢主動出擊,那些挑釁者沒料到竟會被他搶先一步。
隨後就有人出列,向秋石迎了上來。
其餘的錦衣衛,也都衝了出來,雙方瞬間纏鬥在一起。
但戰鬥剛一開始,便讓人一眼就看出了高下。
秋石等人動起手來招式老辣,對於迎面而來的攻擊,總能用最小幅度的轉身避開對面的棍棒和刀劍,隨後找準時機反擊。
而對面的那些人,在兩個月前還是快要被餓死的百姓,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