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覲見時不小心掉出了《中華大帝國史》那本書後,瓦爾德斯的日子就變的極不好過了。
鴻臚寺的生活條件雖然很好,可他身邊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一隊錦衣衛監視著。
吃喝拉撒睡,從不離身!
那種感覺,簡直太煎熬了。
看到這傢伙出來,朱由校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給朕一個拒絕科恩的理由?”
瓦爾德斯斜視了一眼科恩,一臉堅定的說道。
“偉大的皇帝陛下,臺灣的熱蘭遮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外臣在大明這些日子,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如果您同意了他的請求,那麼肯定會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科恩怒了!
當即反駁道。
“偉大的皇帝陛下,您不要聽他胡說!”
“我們東印度公司,向來都只做公平交易,從來沒有過搶掠的先例。”
“而他們,才是披著海商外衣的強盜!”
瓦爾德斯聽到科恩說他是強盜,也急眼了,猛的轉身指著科恩的鼻子罵道。
“狗屎,你們才是強盜!”
科恩也毫不示弱,同樣用手指著瓦爾德斯反擊:“不用狡辯,你們西班牙就是強盜........”
“你們才是!”
“你們是!”
“.........”
這兩人簡直像潑婦罵街似的,在皇極殿內你一言我一語的罵了起來。
弄的滿朝文武都是一臉愕然。
臥槽!
動手啊,瞎特麼嗶嗶啥?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這個念頭,下一刻就夢想成真了。
只見科恩上去一把揪住了瓦爾德斯的大鬍子,接著便是一記斷子絕孫腳踹了過去。
瓦爾德斯哪裡會在這個時候認慫,伸手想去摸刀,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在進宮的時候武器已經被錦衣衛給收走了。
索性彎腰把科恩的右腳抄進懷裡,然後便是一記頭錘砸了過去。
“砰!”
科恩反應不及,被撞了個滿臉開花,鼻血瞬間便湧了出來。
始終站在一旁未曾開口的信王這會兒湊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繡花的布袋。
“皇兄,來把瓜子兒?”
“昨天剛炒出來的,香著呢!”
朱由校低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瓜子兒個個顆粒飽滿,皮殼呈深褐色,拿起一粒嚐了嚐,瞬間便是眼前一亮。
“還是焦糖味兒的?”
“香吧,這可是臣弟的愛妃親手炒出來的,她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說鹽吃多了不好,便炒了一鍋焦糖味的出來,臣弟這一試,還挺好吃。”
“唔,不錯,給朕多倒點兒.........大伴,快去,給信王弟拿個錦凳,再拿個桶過來,省的他們打掃起來麻煩。”
魏忠賢很有眼力的送來了錦凳,除此之外,還有兩壺上好的香茗。
信王就坐在龍椅旁邊,哥倆嗑著瓜子,看瓦爾德斯和科恩在那撕逼。
而一眾大臣見狀,也紛紛從懷裡掏出了乾糧,解下腰間的水壺,一邊吃,一邊看。
往年的大朝會也是如此,最快也得到下午才結束,這幫人早就有了準備。
科恩和瓦爾德斯打了足有十幾分鍾,朱由校的一壺茶都喝完了,倆人才堪堪停手。
不是打不動了,而是實在覺得沒趣兒。
瓦爾德斯的一隻眼腫的像雞蛋似的,已經完全睜不開了,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面向朱由校,搶先說道。
“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不知您之前所說的那件事情還算不算數?”
“哦?什麼事?”
朱由校把手心裡剩下的瓜子丟回了信王的袋子裡,接過魏忠賢遞來的帕子溼著手問道。
瓦爾德斯連忙答道:“僱傭兵!”
朱由校聞言笑了:“當然算數,只是價格不是還沒談攏麼?”
瓦爾德斯看了一眼科恩,隨後便咬牙切齒的說道。
“談的攏!”
“貴國先前說的,每名士兵,每個月需要五十枚金幣的開支。”
“那麼,我願意代表帝國,向貴國支付五十五枚金幣!”
“如果偉大的皇帝陛下能夠允許,我願意先僱傭五千名大明士兵!為期兩年!”
“還有,先前二位王爺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