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鍾奇早有準備,左右開弓,雙倍中指還了回去。
安可快步跟上秦峰,遠遠見了簡意,大叫他名字一聲,推開礙事的老男人就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啊?這爪子還能不能行?我還想吃你做的飯呢!」
安可抓著簡意的右小臂,噓寒問暖,賀伯言看得膽戰心驚,趕緊指揮秦峰把人拖走。
秦峰把咋呼的安可拉到身邊,問簡意:「手傷嚴重嗎?」
「不礙事,」簡意搖頭,「不耽誤拍戲。」
賀伯言皺起眉頭,簡意這樣太拼了。
簡意安撫幾下他的手背,又道:「早點拍完,早點回家,挺好的。」
「也好,你辛苦,堅持一下。」秦峰沒跟他客氣,換來安可的一記白眼。
安可注意到了趴在床上的簡丹,來了興趣:「喲,這是你弟弟嗎?長得好清秀,怎麼還抱著個書包睡覺?不難受嗎?」
說著,他把手伸向了簡丹,正困得失神的簡丹猛然驚醒,使勁摟住書包,一陣可疑的鈴鐺聲響從包裡傳出來。
少年漲紅了臉,立即吼出一句「別動」蓋住包裡的動靜。
隔壁小病床上的封曉琳都被嚇醒了,迷迷糊糊地問「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向簡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包括賀伯言。
簡丹既羞又惱,憤憤地把書包丟給賀伯言,自己鑽進被窩裡抱著他哥的腿蒙頭就睡。
第二天,簡意就回了劇組拍戲。
秦峰照顧他的傷,儘量把戲份集中在一起拍攝,留出足夠的時間給他去附近的鎮子上複診換藥。
趕在月底賀伯言生日那天,簡意殺青了。
在賀伯言的堅持下,劇組為簡意舉辦的殺青宴改約在元旦過後,簡意結束最後一場拍攝後,沒在山裡多待,就和賀伯言、簡丹一起回了老家。
賀伯言早就約好了專家給簡意看手,確定沒有傷到神經,不會落下嚴重後遺症,他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簡意太久沒有回老家,迅速發展的城市已經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家鄉相去甚遠。
因此,一開始他沒有發現回家的路是不對的。
直到計程車開到一座陌生的莊園小區,他才發現不對勁。
「到家了。」
賀伯言率先下車,給簡意把車門開啟,解釋道:「出了前幾天那事,我跟叔叔阿姨商量過了,沒經過你同意,就先搬家了。小意哥哥你別怪我。」
簡意環顧一下週圍的環境,私密性、安保性看起來都不錯。
「不怪你,我也有這個打算。」簡意任他牽著往一家小院子裡走,簡丹蹦蹦跳跳跟在後邊,打量著新家新小區的環境。
早就收到他們要回來的訊息,簡家父母這天一早就守在門口,遠遠瞧見他們三個一起回來,都禁不住鼻酸。
久別重逢自然是一番情意深長的相擁。
過後,一家人圍坐在圓桌邊,吃著簡媽媽親手做的家常菜,聊起以前快樂單純的家庭生活,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燦爛幸福的笑容。
知道賀伯言今天過生日,簡媽媽特意給他訂了個生日蛋糕。
賀伯言特別虔誠許了生日願望,他想要他的小意哥哥一生平安健康。
吹了蠟燭,簡丹捧著一塊小蛋糕去自己的新臥室玩了。
簡爸爸拿出兩瓶珍藏多年的陳酒,要和賀伯言喝一點。
聊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想起簡意這幾年的不容易,餐桌邊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難受。
但簡意不覺得,他感覺現在很幸福。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輕鬆過。
就像,獲得重生一樣。
他不顧手上的傷,格外執拗地要同飲一杯,他想慶祝。
「小意哥哥你不能喝酒……」賀伯言擔心他的傷口,雖然皮肉已初步癒合,但還是小心為妙。
「算了,簡意難得自己要酒喝,小酌兩杯不要緊。」
簡爸爸把酒杯斟滿遞給兒子,「這杯,爸敬你。這幾年你為了你弟弟,為了咱們這個家,辛苦了。」
「爸——」
簡意看他把一杯酒悶灌見底,話哽在喉頭說不出口,到後來又覺得實在不必多說,便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常喝酒,一杯灌得猛了,嗆得他咳嗽起來。
賀伯言忙給他拍背順氣,簡爸爸好笑地搖搖頭,又給他把酒杯倒滿。
「你得多練練,以後如果出去應酬,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