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誰會問這個啊!」
而且廖遊怎麼可能去問薄靜時這些。
虞瀾拒絕的態度十分堅決,薄靜時皺起眉頭,有些失落,過了幾秒鐘,不死心地問:「真的不行?」
「不行!」虞瀾一本正經道。
夜晚。
薄靜時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摟在後腰處的手臂驟然收緊,薄靜時在虞瀾的臉上用力嘬了一口,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虞瀾都快睡著了,被這一下嘬得瞬間驚醒,他迷茫地揉揉眼睛,聲音都是含糊的:「怎麼啦哥哥?」
薄靜時低聲道:「郊外有一棟別墅自帶車庫,那裡偏僻,周圍沒人,我們把車開到那裡,怎麼樣?」
「啊?去幹什麼?」虞瀾迷糊了,「去度假?去野餐?」
薄靜時:「去車/震。」
虞瀾無語,薄靜時怎麼還想著這個事?他伸手捂住薄靜時的嘴巴,打了個軟綿綿的哈欠:「哥哥你不準再說了,睡覺!」
薄靜時似乎真的很想做這件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暗示一下虞瀾。
虞瀾每次都睜著濕潤澄淨的眼睛,裝傻,聽不懂。
他也每次靠這樣的表情矇混過關。
牛恬恬給虞瀾發了一張圖片,似乎是一串英文字元,整體很有設計感。
牛恬恬問:「好看嗎?」
虞瀾:「好看。」
牛恬恬:「這是我打算去紋的紋身,我找設計師設計的,我也特別滿意。」
「紋身?」虞瀾驚訝道。
「對啊!」牛恬恬說,「這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句話,從初中開始就激勵著我,這句話對我意義非凡,我想讓它只存在在我的大腦中,我想讓它停留在我的身體上。」
這的確很有意義。
虞瀾回到家中,開啟儲藏室的門,房間內儲存了虞瀾從小到大的很多用品,中央玻璃櫃擺滿了很多本日記,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他想要的那本。
薄靜時會記錄他成長的時刻,他剛學會寫字時,那張手稿也儲存得完好。
兩張被裁減下來的草稿紙被拼在日記本的同一頁中,左邊是「虞瀾」,右邊是「薄靜時」。
虞瀾嫌棄地皺眉,好醜!
他第一次寫字居然是這樣子的嗎?根本看不出是成型的字,要不是薄靜時在下面寫了備註,他都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名字。
但是薄靜時的字也沒多好看,最多隻能說的上工整,還有一些錯別字和拼音。
遇到難寫的字,薄靜時就直接用圖案表示,反正看得懂就行。
虞瀾將兩張手稿拍下,往後翻了翻,他看到一個粉色樂高城堡圖,下面寫了一行字。
——瀾瀾說,他想是成為城堡裡的小王子,每天有吃不完的小蛋米羔,睡不完的覺。
——小瀾(懶)蛋。
用這樣的方式回憶童年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虞瀾看得有些想笑,他幾乎能想像在許多年前,一個小男孩對另一個小酷哥奶聲奶氣地說話,小酷哥又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寫下這些日記。
「怎麼突然來這裡了?」薄靜時從門外走進來。
虞瀾馬上把手機鎖屏,把日記本合上,放進玻璃櫃裡:「哥哥,我看到你在寫我的壞話了。」
「哦?是不是說你嬌氣,說你愛哭,說你尿床了還要人哄。」薄靜時說。
虞瀾:「哥哥!」
薄靜時笑著摟過虞瀾,在虞瀾的額頭親了親:「就算嬌氣,就算愛哭,就算尿床了要人哄,那也是我最愛的寶寶。」
吃完晚飯,虞瀾要出門一趟,他得去拿個東西。
薄靜時:「我送你去。」
虞瀾:「我自己開車去就可以。」
虞瀾學車的過程極其折磨人,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考完駕照,冬天嫌冷夏天嫌熱,總是墨跡了很久才把駕照考出來。
他平時也不愛開車,覺得開車累得慌,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自己開車。
車輛到達目的地,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短髮女人在路邊等著。
牛恬恬看到熟悉的車牌號,揮了揮手,虞瀾馬上停車,拉下車窗:「這兒能停車吧?」
「能的,不會讓你被拍的,」牛恬恬忍不住發笑,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你,你這時間也太趕了,不過還是給你做出來啦。一般情況下可以保持一週吧,防水防汗的,除非用力用手搓摳,一週內基本不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