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靜時含住虞瀾的唇,將所有嗚咽都吞了回去,吃著虞瀾的唇的動作很兇,像野獸掠視般兇狠且殘暴,是恨不得將獵物咬碎力道。
虞瀾這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
沒有五分鐘,虞瀾就身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
虞瀾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逐漸清醒過來。
這一次他像真的傻了,很長時間都保持呆滯走神的模樣,任由薄靜時幫他洗澡擦乾,再幫他吹頭髮。
鏡子前,虞瀾正坐在薄靜時的腿上,他當真可憐,渾身上下都是薄靜時留下來的標記。
失去焦距的雙目逐漸回歸色彩,虞瀾有些生氣地咬了薄靜時的手臂一口。
「怎麼了寶貝兒?」薄靜時任由他咬,甚至怕他咬得不盡興,把脖子湊過去,「寶貝咬這裡,這裡的肉比較軟,手臂上的肉比較硬,我怕把你咬疼了。」
虞瀾沒忍住笑出聲。
他的哥哥真的好笨,他這是在欺負哥哥,哥哥居然還要幫他欺負自己。
虞瀾坐在薄靜時的腿上,看薄靜時幫他吹頭髮,現在的他還是沒多少力氣,肚子也很漲。
他低頭按了按鼓起的肚皮,好奇怪,不是已經沒有了嗎?為什麼肚子還是鼓的。
等到感覺到微涼的觸感,虞瀾懵了懵,呆呆地看向薄靜時:「哥哥,怎麼還在……」
頭髮已經吹乾了,薄靜時將吹風機收好,把虞瀾抱在懷裡,滴滴答答的聲音敲在地板上,在清晨時分異常清脆。
薄靜時在虞瀾臉上嘬了一口:「就這麼吃著,好不好?」
「啊?可是,可是要是漏在床單上,把床單弄髒怎麼辦?」虞瀾第一時間考慮的是這個。
薄靜時哄著:「不會的,我到時候幫你堵著。睡覺的時候我抱著你,我不撒手也不離開,不會把床單弄髒的。」
薄靜時嗅了嗅虞瀾的頸肩,看著斑駁不一的痕跡,聞著屬於他的氣息。
他感到無比滿足。
全部是他留下來的。
薄靜時就像惡犬圈地似的,恨不得在虞瀾身上的每一處角落、從內到外,都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虞瀾還是有些擔心,但等薄靜時幫他堵著的時候,他正窩在薄靜時的懷裡,他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
好像真的不會把床單弄髒。
虞瀾乾脆就不管了,他現在好睏,現在都已經早上八點半,今天還是他的生日,睡醒都不知道幾點了。
他臉上有些發熱,早知道不給哥哥看紋身了,更不該把紋身貼貼在這個位置。
微醺結束之後,虞瀾才意識到這個行為具有多麼強的暗示意味,之後薄靜時也總是用力摁著虞瀾的膝蓋,逼迫虞瀾露出紋身貼的區域。
薄靜時還在紋身貼附近咬了好幾個痕跡。
虞瀾悄悄低頭瞧了一眼,借著燈光,紋身貼居然消失了一部分!
店家說過,這是防水防汗的,除非用力搓揉等故意破壞行為,保留一週不是問題。
可他才貼上去沒多久!
帶有薄繭的指腹在紋身貼處輕蹭,薄靜時眉間皺起:「還在。」
虞瀾恍然:「哥哥,你是故意把它弄掉的?」
薄靜時裝傻:「什麼故意?」
虞瀾摟住薄靜時的脖子,像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就是故意的。」
「哥哥,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這個是你的名字呀。」
薄靜時眼底晦澀:「不是我親手留的。」
虞瀾:「所以你要自己製造痕跡,覆蓋這個痕跡嗎?」
薄靜時:「嗯。」
虞瀾感到荒唐,怎麼會有人的佔有慾這麼強呢?之前薄靜時提過這個紋身,他想著紋身貼的方式,薄靜時應該不會抗拒。
可是沒想到,薄靜時竟善妒到了這種程度,只是一枚小小的紋身貼,薄靜時都會嫉妒它能在虞瀾身上留下痕跡。
虞瀾的面龐漾起絲絲縷縷的笑意,他親了親薄靜時的唇:「哥哥,你怎麼這麼喜歡我呀。」
薄靜時回吻住虞瀾的唇,唇瓣碾磨中,他說:「我愛你。瀾瀾,我愛你。」
虞瀾說喜歡,薄靜時卻說愛。
心頭像被蜜糖包裹住,連呼吸的空氣都泛著絲絲縷縷的甜膩,虞瀾的笑意擴散,小梨渦與小虎牙一起露了出來:「哥哥,我也愛你。」
「我也好愛你。」
虞瀾一高興就喜歡亂蹭,腦袋和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