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舟要去收集顏若煙的不法行為資料,孟晚惜是自己開車來醫院的。
從醫院出來後,孟晚惜想著去買點生活用品再回去。
穿過路口,周邊有一條小巷子,都是地痞流氓的聚集地。
其實這也是這個醫院位置的不好處之一。
要是大晚上一個女生出來,很不安全。
更何況醫院的安保肯定沒有那麼高階,那些小混混隨隨便便翻個牆,都能進來醫院。
不遠處的巷口,有一個人探出頭往她這邊瞄了一眼。
意識到有人跟蹤著自己,孟晚惜加快了腳步。
對方依然窮追不捨,緊緊跟著她。
到沒人的拐角處,孟晚惜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走得雖然輕卻極有分量,無端有種維容一氣之感。
“出來吧。”
兩個男人拿著木棍從拐角處就走了出來。
“顏若煙讓你們來的?”
她就這麼安靜地站著,明明是低著頭,卻有一種睥睨眾生的感覺,彷彿那纖弱的身影是立在殺伐果斷的高位上般,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臣服的念頭。
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開口:“甭管誰讓我們來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哥,確定讓我們弄這妞?看起來這小臉蛋和身材都很不錯,還有這個大長腿,要是能試試那就更好了,這他媽應該緊的很。”
孟晚惜清了清耳朵,混混的話,真不是一般的難聽。
她真搞不懂社會怎麼還留著這樣的敗類存在。
按她說,就應該閹了,免的出來禍害其他小姑娘。
“怎麼,你很想?待會兒哥給你弄來,隨你怎麼上。”
她不耐煩地踢了踢牆角,滿臉不悅,像是要把人活吞了一樣,“是嗎?口氣還挺不小的。”
“上。”
兩個男人拿著木棍朝孟晚惜衝了過來。
殺意在空氣中蔓延,氣氛緊張一觸即發,孟晚惜白皙的臉上掀起一絲笑意,一雙含情目微微眯起,銳利得與那張麵皮倒是不大相符。
她身子輕輕一歪,躲過了兩人的攻擊。
迅速攥住另一個男人的胳膊,一個翻身,把他摔在了地上。她單手使力,五指關節緊抓,尖利的指甲深深扎透他的肌膚,疼的那個男人直叫。
“啊啊啊,大哥,我的手~。”
另一個男人見狀,又抓緊手中的木棍衝過來。
孟晚惜一手把那個男人拎起來摔去牆上,緊接著跑步向前,左腳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輕盈地一縱,飛身而上,重重擊在了想要攻擊她的男人身上。
她又迅速出拳,朝那個男人的臉上打了過去,又抬腳把他踢飛。
被孟晚惜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嚇到,男人連忙跪地求饒:“饒命饒命。”
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今天真是掃了我的興。”
她還想著買完生活用品再去陸逸舟的公司的。
可現在,美好的心情被破壞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了嗎?”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命令氣息,卻讓人不敢有絲毫違背之意。
彷彿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在給手下輸送命令。
趴在地上的一個男人開口:“是,是個女人,她給了我們五十萬的押金,她說只要我們把你的臉毀了,事成之後就再給我們五十萬。”
孟晚惜一隻腳踩住他臃腫的臉上,男人在劇痛中倒抽一口冷氣,從塵埃裡怯懦地仰望著她。
想到剛剛兩人的調戲,不等他喘息分毫,孟晚惜又是一腳飛踢而來,男人歪斜倒地,身體在地上滑行飛出,直至撞到牆角。
她又走到另一個男人面前,眼裡的殺意卻絲毫不減:“現在打電話給她。”
男人猶豫不決,顫抖地望向牆角一動不動的另一個男人。
孟晚惜嘴角的笑意越發甜美:"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
說罷,目光肆無忌憚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底升騰起一股濃濃的鄙夷。
男人撥通了電話,顫抖地把電話遞給孟晚惜。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那一頭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彷彿已經等待很久的了:“事辦成了?”
孟晚惜:???
這個聲音,跟她的一模一樣?
不敢確定自己聽的對不對,孟晚惜示意趴在地上的男人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