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燈亮起。
饒霖暢這才轉頭看著喬南星,語氣急躁:「快說快說!」
知道他著急去看談越,喬南星也不多廢話,只趕緊說:「雖然談越已經吃了藥輸了液,但這個藥沒有那麼快消下去,你要真想自己解,那你得注意著次數,別心軟由著他亂來,不然你非得死床上的,知道了麼?」
電梯到了。
饒霖暢急急忙忙就閃身進去了:「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樓上。
饒霖暢用指紋開啟房間,推門進去。
房間很安靜,沒開燈。
彩色的霓虹燈的光影透過高大的落地窗傾照進來,隱隱約約鋪灑在談越的側臉上。
映出他優越的眉骨和鼻樑,讓他那得天獨厚的側臉線條好似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濾鏡。
聽見聲音。
濾鏡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雙仍然通紅的眼睛。
「饒霖暢」談越啞著聲音喊饒霖暢。
饒霖暢回應他:「嗯。」
談越說他:「不聽話,不是不讓你進來麼?」
饒霖暢追著他的視線一步步走到床邊,聲音生氣:「誰要聽你的。」
談越無力輕笑:「知道了,你想讓我死。」
饒霖暢不接他這句話,抬眼看了看還有一半的輸液瓶,又垂下目光去看他。
不說話。
見這沒良心的小王八蛋還在生氣,談越抬起還插著輸液針的手,去拽了拽他的衣擺:「暢暢公主生我氣了?」
饒霖暢還是不接話,只伸手去撥了撥談越額前被汗濕的碎發,問他:「還難受麼?」
誘人的氣味在炙熱的空氣裡無限放大。
談越饞死了,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又用額頭去蹭饒霖暢的指尖:「不難受」
他的聲音又輕又啞:「只是想了你無數遍」
饒霖暢心裡好像憑空被塞了半顆切開的檸檬一樣,忽然就又酸又漲起來。
可他手上還是稍稍用了點力氣去戳談越的額頭:「那你以後還推開我麼?」
談越仰了仰頭,想去咬他不老實的指尖。
沒咬到。
他睜開兇獸一樣的眼睛去看饒霖暢:「饒霖暢,你來催我去死的麼?」
饒霖暢還是戳他:「還推開我麼?」
談越沒說話,定定望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迷離的燈光中越纏越緊,越纏越緊
緊到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底閃爍著的狂熱光芒。
空氣逐漸變熱。
呼吸逐漸急促。
談越身體裡因為藥水而壓下去的沸騰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他再也忍不了了
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
騰地起身把饒霖暢往懷裡一攬,談越就好似餓了幾百年的兇獸一樣開始瘋狂掠奪。
他的唇瓣用力廝磨著饒霖暢的唇瓣,舌尖強勢闖進他的齒關。
急瘋了一般勾纏拉扯著他濕滑的軟舌
短短一瞬間,饒霖暢就被談越這驟雨一般密集的吻勢打亂了呼吸。
唇角開始有承載不住的口水一點點地往外溢。
但他還是艱難溢位一個字:「針」
話說的不清楚。
但談越還是聽清了。
他吻勢不停,覆著青筋的右手猛地一抬就無比粗魯地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
沒了針管的束縛。
談越把饒霖暢摟的更緊,長驅直入的舌尖幾乎要抵進他的喉間。
饒霖暢有些不適,擰眉哼唧了一聲:「嗯」
這一聲直接讓談越徹底燒起來。
他一個翻身就把饒霖暢壓在了身下。
一陣天旋地轉裡,饒霖暢只覺得自己忽然就掉進了洶湧的海浪裡。
在連綿不斷的海浪裡,他是一片浮葉。
任由海浪洶湧而澎湃地撞擊著他脆弱的葉片。
他很快被海浪濺到他身上的水打濕。
快要被越積越多的海水淹沒時,他掙扎著想爬出海面大口喘氣。
卻又被海浪卷著細弱的葉柄給託拽回來。
他覺得自己要淹死了。
他開始哭,開始鬧,開始反抗那兇狠的海浪。
海浪緊緊包裹住懷裡那片哭的顫顫巍巍的浮葉,一邊輕聲細語地哄他,一邊用巨浪卷著他往更深的海域裡去了。
在深海無數次的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