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得意洋洋:“聽見沒,這是俺埋的,炸得真利索,挨近了整,讓鬼子逃也逃不得。”石雷邊上的炸響的是鐵雷,還沒等著日本人的工兵掃出來,就被引爆,就是趁得邊上的地雷炸響後敵人混亂誤踩。
根據地地一直以來都以破壞交通線為主要任務,治安區通向根據地內地公路兩旁完全是爛泥亂石,高低不平,跑步都跑不起來,雖然人可以從道路兩旁高低不平,坑坑窪窪的泥地走過,但是汽車和裝甲車卻不行了,道路兩旁滿是溝坎,開都開不過去,而地雷小組地地雷,僅布在公路上足以應付敵軍大部隊。
“八格牙魯!土八路的幹活!”損失了兩名手下的日軍工兵小隊長佐藤正茂氣得把手裡的鋼盔狠狠地丟了出去,帶著帝國這麼先進的裝置,仍然撞了南牆,損失部下事小,但丟了面子卻下不來臺,他可不想大老遠的跑過來,被後面計程車兵指指點點成無能。
轟!~
倒黴的鋼盔又引爆了一顆地雷,幸好掉在沒人的地方,也沒造成什麼傷亡。
後面的日偽軍可是嚇得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眼前可是一片雷區啊!這掃雷工兵也不見得是萬試萬靈,地雷對於日本武士道和中國自古共有的保留全屍觀念是極大的挑戰,不論是日本兵還是偽軍,都不想自己被炸得只剩下一些破布碎肉。
“告訴佐藤君,不要擔心,請繼續工作!”反倒是久經與八路交手的小野二雄中隊長派人來安慰雷掃小隊的小隊長佐藤正茂。
沒見大隊長責怪,佐藤正茂心中的焦急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對通訊兵點點頭道:“請小野大隊長放心,工兵小隊一定儘快清除出一條可以透過的道路。”
如果拋下運兵卡車和裝甲車,這支日偽軍雖然也可以繞過雷區,但是機動性和體力都要受到相當大的影響,而且騎兵隊也不能在這種糟糕的路面上奔跑。
日軍的掃雷工兵小隊繼續掃雷,佐藤小隊長帶著隊伍在公路上逐米仔細搜尋,甚至在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撒上一道石灰印圈,同步開始排雷。
民兵小組看著日軍掃雷工兵硬生生地打通了雷區,起出了埋設下去的大部分地雷,也就僅有三枚地雷起到了效果,民兵們無一不恨得咬牙切齒,但區隊的命令不得自暴自棄,只能黯然撤退。
為了驗證安全,日本兵從附近村子裡搶來了一群羊來趟雷,再無一顆地雷炸響,佐藤小隊長終於鬆了一口氣,挺著胸膛列隊站在道路旁指揮日偽軍部隊透過。
遠方呯!~一聲輕響,一枚藍色的焰火嘯叫著竄上天空,啪!炸起一團絢麗的火花。
負責佈雷的民兵小組在撤離時設下了延時煙花彈,藍色的焰花預示著行動無功而返。
一朵晶瑩的雪花落到了李衛的臉上,面板表面立時感受到雪化成水時的一絲涼意,“下雪了?!”李衛伸手去接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飄落的雪花,陰沉沉的天空和風中刺骨的寒意,似乎預示著一場大雪的到來。
直到現在,李衛仍沒有適應自己現在的角色,談笑一揮間,多少戰士與敵寇灰飛煙滅,與自己以往暢快淋漓地在戰場上衝殺,僅需要對自己負責的戰士完全是不一樣。李衛第一次感覺得到自己的肩頭像是壓著無形的重擔,周圍戰友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分明是將自己生命託付給自己的絕對信任,戰爭必然有所犧牲,這讓李衛卻一點不敢肆意麵對這些犧牲,活生生的笑容永遠僵滯在眼前的時候,男兒也到傷心處。
這片灌注了自己和戰友心血的根據地,每小時都有戰友在戰鬥中犧牲,自己的每一個命令都將決定著每一個人的命運,生存或者死亡。
李衛可以看到未來,然而那些長眠於地下的烈士們卻再也無法看到祖國將來的繁榮昌盛。
“李衛同志,有個不好的訊息!”陳佳瑤匆匆從區隊部的電臺室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剛剛抄到手的電報譯文,“不僅是任丘縣的日偽軍三個大隊衝著咱們這裡來了,高陽縣的一個日軍中隊和一個偽軍中隊也過來了,另外保定、河間、蠡縣、文安和大城縣的日偽軍都出現兵力頻繁調動,據線人報告,可能有向咱們根據地發兵的跡像,看樣子日本人想玩梯隊式進攻用人海戰術淹死咱們,分割槽主力部隊正在山東境內原國軍新編四師投降改編的偽軍聯隊打得熱鬧,看樣子抽不出身,現在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