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機槍火力點消滅一些想打冷槍的肖小之輩,被敵人重重包圍,處於槍林彈雨中的範國文已經失去了理智般拖著馬克沁狂掃,被逼急了眼的膽小鬼和瘋子果然只有一線之隔,可能是條件反射,也可能是範國文的心底仍對李衛保持著一絲清醒或是一種畏懼,一條條赤紅色的彈道在敵群中抽打間,卻總是無有意無意地避開李衛的位置。
這種如影隨形地火力掩護,只要稍有差池就是連自己人同敵人都一起撕個粉碎的下場,恐怕全分割槽也就只有範國文和李衛這兩個傢伙能夠達到這般常人難以企及的默契和膽量。
如幽靈一樣出沒在陣地上的李衛,所過之處帶起一連串久久不能停息的驚恐慘叫,雨點中揚起的格鬥刺“誅魔”劃開雨簾子,插進日軍士兵們的胸膛,劃開他們的喉嚨,飽飲過敵血的刺刃在雨點中一激,殷紅的鮮血被沖刷地無影無蹤。
李衛的動作快地幾乎令人反應不過來,格鬥刺上下翻飛,敏捷地在敵群中穿來穿去,不時跳起,飛擲出的格鬥刺扎入敵兵的心臟、咽喉或眉心,撲近後拔出格鬥刺順手一揮,抹過數名衝近的日軍士兵的喉嚨,生命在李衛面前依舊脆弱的可憐,只要輕輕一擊,哪怕是再兇悍的侵略者,生命就像是一支微弱的燭光那樣輕易消散。
他揚手之處,星塵梭甚至比機槍造成的殺傷力還要令人恐怖,日本兵一人一支,比幼兒園裡排排坐,分果果還要厚道。
格鬥刺劃過之處彷彿就像是經過精心計算過,掠過數名日軍士兵們的要害,精準高效地殺戮使李衛更像一臺殺人機器,身旁三米內就是生命禁區,身影掠過之處,被奪去了生命的日軍士兵撲倒在泥水裡再也沒地動彈。
偶有不信邪的日軍軍官為自己立威,不明真相地主動挑上李衛,卻輕易的被李衛手中的格鬥刺扎透心臟,對付這一類不知死活的傢伙,有時李衛會在日軍士兵們驚恐的目光中,殘忍地徒手插進對手的胸膛中,生生掏出對方的心臟,然後在周圍敵我雙方士兵們的眾目睽睽之下將心臟捏爆,帶著嗜血的表情舔了舔手上的敵血,李衛殺敵的狠辣暴戾甚至讓附近的戰鬥都遲緩了一下。和傳說中的一樣,殺狂了的李衛和地獄裡出來的惡魔沒有什麼區別,區隊的戰士們受到了鼓舞,而看到這一幕的日軍士兵卻是手腳發軟,臉色蒼白的鬥志全消。
“來啊,你們這群雜碎!操你個狗日的!看看誰是廢柴!想打倒十二區隊沒那麼容易。”普通的日軍士兵在李衛面前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別說是主戰旅團的日軍士兵,恐怕也沒法和李衛這樣經無數次大小戰鬥和各種兇險,從屍山血海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相比,質量就代表著差距,更不要說死在李衛手上的日本侵略者幾乎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李衛都不為過。
顯然在這樣的混戰中覺得還不夠過癮。李衛大聲喊道:“司號員!司號員!還沒死就吼一聲!”
李衛接連喊了幾聲,就聽見日軍的一處包圍圈中有人斷斷續續地喊道:“連長,連長!我在這兒!哎喲!你狗日的捅我,老子先捅死你!連長!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沒有見馬克思!不過也快啦!”被圍在幾十名日本兵中的五六名區隊戰士分明在業務繁忙中抽著空兒回應李衛連長的喊話。
“把衝鋒號吹起來!大聲點!來點兒伴奏!”李衛豪氣千雲地喊,殺向了司號員的位置,硬生生在敵群中所向披靡地撕開一條血路。
混戰是李衛的最愛,在他的積極帶動下,十二區隊的四個連隊淹沒在安西旅團之中,至今仍未全軍覆沒,四個連隊的戰士仍有三分之二在依靠團隊的配合,頑強的堅持了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甚至連安西大佐都在覺得這些“小強們”的生命力也太過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