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四連和民兵們搬了個精空,雖然如小山似的糧食一時無法全部轉移走,但稱得上地頭蛇的維持會長金全順讓人悄悄給找了一個隱蔽的破窯洞存放轉出來的糧食,還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取之與民,還之於民,不讓老百姓們吃虧,要是糧食有盈餘就算給十二區隊作軍糧。
裝模作樣替日本人糧庫站崗放哨的四連戰士在廟堂的哨位值了一宿,當凌晨四點整,李衛和吳猴兒埋下的定時炸彈掀翻了第一個帳篷時,搜捕所謂的老虎而疲累了一夜的日軍營區徹底炸了鍋,一團團火球和黑煙在日軍軍營內升起,膨脹,軍宮行軍帳篷內熟睡著的日本兵在睡夢中被強烈的爆炸力掀飛到空中,或直接被衝擊波撕成無數血肉。
早就躲回日軍糧庫打著呵欠的李衛被炸彈的爆炸給趕走了瞌睡蟲,揉了揉眼睛,稍稍捂上耳朵,眨巴著帶著眼屎的眼睛看著軍營內一朵朵升起的煙花,偷著樂!
把自己的快樂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李衛給自己找樂子的不二法則。
不過李衛卻有些遺憾,僧多粥少,區隊的生產能力有限,他們這回只能帶來二十幾個炸彈,一顆炸彈可是一公斤的裝藥量,每一次爆炸幾乎可以看到肉眼可見的淡淡光波向四周疾速一閃即逝,緊接著爆炸氣浪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附近十五米半徑內的一切目標盡數掃平,地面上只剩下一米多深的坑。
炸起來是過癮,可是太過浪費,要知道手榴彈也不過是二兩裝藥,地雷死撐了也不過四兩,二十幾公斤的高爆黃色炸藥,就算裝成炸藥包,也不知道可以掀翻多少日本人的炮樓子,放在平常的時候,區隊長可不會豪闊到一次批出這麼多的炸藥份量,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區隊長王保咬咬牙忍痛批了一點炸藥配給額的條子才讓李衛這活寶心甘情願得拉著自己的連隊去面對敵人一個旅團的兵力。
若是手裡沒點鎮場子的傢伙,四連也只能面對著難啃的日軍旅團乾瞪眼。
一枚枚機械定時的炸彈,在安西旅團的軍營內開花,日軍糧庫內冒充日本兵站崗的四連戰士們強忍著心中的興奮,他們真得很想跑過去看一看,每一顆炸彈炸死了多少敵人,卻只能按捺著衝動,作面無表情狀堅守崗位。
一眨眼,二十幾斤烈性炸藥全被李衛大大給放了一頓煙花,若是區隊長王保知道這小子這樣糟蹋這批炸藥,還不氣得將李衛給直下了炊事班耿班長的油鍋。
一公斤當量的爆炸威力帶個響也是驚人的,儘管李衛的本意也就只是為了聽個響,也是為了示威,畢竟光靠著二十幾斤炸藥就想滅掉日本人一個旅團,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李衛給安西大佐的下馬威已經足以刺激到這個日軍正規主戰部隊的指揮官高血壓上升,險些心臟病發,成為四連乃至十二區隊戰績上第一個成功被秒掉的大佐級高官。
不過安西大佐也快安息了,看到自己被二十幾聲巨響,炸得東一片狼藉,西一片殘破的軍營,幾乎有一種吐血的衝動,甚至到現在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著,晚上被老虎事件折騰的精疲力竭的日軍士兵再被爆炸聲給驚醒,迷糊之中的結果是差點兒讓這支正規主戰旅團炸了營。
這當兒若是分割槽主力隨便派一個師的兵力都能將安西旅團揍得滿地找牙,可是分割槽主力仍在山東戰區轉戰。
人算畢竟不如天算,戰爭中的機會往往是轉瞬即逝,誰也不會預料的到下一步會如何。
“小樣兒,跟我鬥!”李衛伸了個懶腰,趁著敵人混亂,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弟兄們!抄傢伙!”
“撤!~~~~~”
誰也沒有發覺,日軍軍糧庫的守衛士兵不知何時齊齊失去了蹤影。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最後一個進入地道,親手搬回普渡眾生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蓮花寶座前,李衛揮了揮衣袖,沒帶走一片雲彩,卻慷慨的丟下了一根火摺子,糧食被盡數搬空的廟堂內到處潑滿了豆油,堆不少易燃物,火摺子迅速點燃了佛龕前的布幔,在助燃物的豆油刺激下,騰地化作巨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