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2區隊,第九軍一系在國軍中屬積極抗日、政治傾向中立的派系(貌似歷史上有這麼回事,最終在解放戰爭期間起義,不過忘了出處),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這個訊息可把王保他們給高興了,天上掉餡餅的事啊,白撿一大批軍火,誰不開心啊。
送信人在離開前向李衛留下了趙家在冀南根據地的一處聯絡點的位置和聯絡方式,甚至也一再提醒,以目前國共雙方的緊張關係,只能秘密進行提貨,最終獲取軍火隱藏地需要現場與李衛預留的指紋印跡進行比對,才能獲得趙家相關人員的認可,所以需要李衛本人親自前往領取這批軍火,因為事關重大,這次秘密的軍火支援,趙家除了李衛以外,都不相信任何人。
籌備著準備接應這批軍火回來,李衛還沒有開始出發,卻迎來了丁鶴洋領來的五名冀中分割槽特派調查員,原由很簡單,十一分割槽司令部內有人懷疑李衛與“敵對勢力”勾結。
李衛將來自國統區的友情軍火支援如實上報了十一分割槽,甚至將趙磊的信件也如實抄了一份提交給分割槽司令部作為避嫌通報,雖然李衛開誠佈公倒也無可厚非,信裡趙磊拿李衛寧可在八路軍裡做個小兵兵也不肯到他那裡混個師長旅長什麼的玩笑話,卻引起了十一分割槽司令部的重視,雖然十一分割槽司令部是李衛的老上級獨立三團組建的,期間還吸收了原冀魯根據地部分的軍政人員,畢竟組織上在革命多年以來被各種各樣的背叛反水和陰謀詭計,實在是給搞怕了,儘管分割槽司令部上下都熟知李衛是怎樣為人,卻也怕李衛藉著領取軍火為藉口,禁不住高官厚祿誘惑直接叛逃到二零六師。
李衛還沒等著出發,就被五名調查員如臨大敵般直接下令隔理審查,連王保都有些想不明白,李衛要是想跑路,憑他那身手和本事要跑就早跑了,誰能攔得住啊,可是調查員們卻不這麼想。
雖然大家都對丁鶴洋臨時搞了這麼一出,非常不滿,但表面上誰也不能說什麼,誰叫人家主管政治的呢,輪到審查的時候就得老老實實的接受審查,不然就是有問題,好在自己人內部審查,也不是審訊,一不打二不罵,身正不怕影子歪不過,王保和陳佳瑤他們也不擔心李衛會被審出些什麼問題出來,只怕提那批軍火又要被耽誤了行程。
被臨時徵作審查室的獨立一間房子內,鐵打的一條漢子李衛已是睏倦地滿嘴胡話,審查員近乎於千篇一律地問話折騰了一晚,任誰都受不了。
一晚上的姓甚名誰,出生年月,性別藉貫,政治面貌,是否未婚,如此一般常規的精神轟炸,早把李衛弄得頭暈腦脹,還不如直接把他捆上抽上兩鞭子來得爽氣呢。
李衛扒著桌上,流著口水說著夢話:“哦,我,阿道夫希特勒是我把兄弟,趕明他就派隆美爾派大軍來接我去歐洲十日遊,讓我先困會兒,你們這幫傢伙盡瞎雞巴操蛋,天皇是我小弟,我跟蔣光頭有一腿,嗯,還有羅斯福,邱吉爾欠我錢,對!有賣身契,不怕這小子賴帳。”
李衛的胡言亂語讓丁鶴洋和那五名調查員面面相覷,這傢伙是真瘋還是裝瘋,胡說八道,這樣一來,李衛的話真真假假還反而讓他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審訊員摁滅了手上的菸屁股,看向丁鶴洋道:“這小子是不是裝的糊弄咱們?!”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準,這小子平時說話就沒個正形!”始作甬者的丁鶴洋即是面帶難色地搖了搖頭,在他眼裡,李衛平時就是瘋瘋顛顛地,什麼時候有正常過,可真得不容易分辨出來,連日本鬼子都被忽悠過,可謂是劣跡斑斑。
“大夥兒輪流休息一會兒,再接著審如何?!”其中剪著齊耳短髮的女調查員發揚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經濟,準備開動三班倒連軸傳的老光榮傳統。
年紀最大的調查員卻是直起身子捶了捶無以為繼的後腰道:“不能這麼拖吧,萬一李衛同志沒有任何問題,那不是白耽誤了這批軍火嘛?”
篤篤!~審查室的門上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