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可以聽見他野獸般的呼吸。
“爹!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段誠卻絲毫沒有像父親那樂觀,李衛的表現彷彿與以前認識的李衛有不對勁。
“好!”李衛的目光移到了女人身上的鐵鐐,語氣沒有半分猶豫,“鑰匙給我!我全要了!”
“喲西!喲西!”櫻井少佐擼著鼻下的一小搓衛生胡,樂得臉上像開了花一樣,連忙差衝著翻譯官道:“鑰匙!快快的!”在他的眼中,彷彿上級的嘉獎令已經到手了一般。
山田良夫臉上皮笑肉不笑,眼中帶著幾分鄙視,什麼硬骨頭,還不是一樣有弱點。
李衛接過鑰匙時,櫻井榮作突然站起身驚呼道:“李衛君,請稍等一下,那個日本女忍者的鐐銬不能開啟!”在抓捕這個女忍者時,日軍就沒少付出人命代價,雖然熬了一個星期的刑,體力都處於虛弱,但也得以防萬一,這個八路軍工顧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嗎?!”李衛帶著不屑的笑容扭過頭來,“她能有我厲害?!”手上卻一點都沒有停,鑰匙已經插入了鎖孔。
“別動!”段誠卻被李衛這句話駭得條件反射式拔出槍就對準李衛,神色異常緊張,他並不能確定李衛是真合作還是假合作,而房間內其他幾人卻不以為然,並沒有在意段誠的舉動,他們認為段誠只是在瞄準那個女忍者囚犯罷了。
李衛甚至理都沒理段誠,手上並沒有停下來,扯下了女忍者的鐐銬。
山田良夫並沒有表示出異狀,依然保持著冷靜道:“作為雙方合作的誠意!李衛君是否可以提供一些有價值的資訊。”對他來說在守衛森嚴的軍營內,就憑一個滿身是傷的虛弱女囚還弄不出什麼花樣來,就算是有異動,不過是給這個軟骨頭八路長點記性罷了。
所有的女囚犯都原地站著沒有動,甚至那個女忍者也沒有半分逃跑或劫持李衛的動作。
給其他女犯開啟完鐐銬,李衛轉過身笑了起來:“呵呵!我說話算話,首先我透露給你們的重要情報就是,黃涯洞兵工廠生產的兵器,除了槍支火炮外,當然,我也是,戰鬥兵器!”
話音剛落,李衛的臉色變得陰冷,一股龐大的氣流在狹小的房間內爆發起來,李衛手裡抓著的鐐銬鐵鏈甩了出去。
“爹!快跑!”段誠不知道哪裡爆發的巨大力氣猛拖上段貴山,撞破用桑皮紙和木框結構的脆弱移門,他並沒有對李衛開槍,他知道,這沒用。
還沒反應過來的山田良夫未來得及動作,就被一條鐵連撞中咽喉,噴出一口血沫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李衛身後的女人出現在櫻井榮作少佐背後,“八......”櫻井榮作掙扎著地喊聲剛出口就被一聲輕微的脆響給截斷了,腦袋以奇怪的角度垂了下來。
是的,李衛並沒有食言,櫻井榮作和山田良夫得到了一個他們無法承擔的資訊,他們抓回來的並不是一個貌似沒多少戰鬥力的八路軍工專家,而是一個真正的人形兵器,戰場上的殺戮者。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李衛雙眼精光連閃,盯著逃出去的段貴山父子,戰場之上無仁義,哪怕是當初親如戰友的兄弟,更何況是背叛了人民的漢奸,李衛撩起腳踹起一張小木桌,帶著淒厲破空之聲,接連撞透了數道薄脆的木牆,聽見遠處一聲慘叫和段誠的驚呼。
為了懷念日本本土,辦公樓的這一層內都是採用仿日式草屋內部結構,輕易被撞了個通透。
清田秀子嬌喘著推開櫻井榮作少佐的屍體,腳下一軟,李衛急忙衝過去扶住她,“秀子!你沒事吧?!”李衛一臉緊張,從撩開頭髮的時候,他的心就被這一張疲憊不堪的臉充滿了,看到清田秀子,他就像看到了韓秀影。
“兒子!快帶爹一起離開,這裡呆不下去了!”段貴山拖著被小方桌砸斷的左腿,滿頭虛汗地道,他算是明白兒子為什麼這麼怕李衛了,若是身手了得倒也罷,偏偏是心性無常,喜怒不知,這類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是!爹!”趁著李衛扶住清田秀子,無暇繼續追殺的時候,段誠抓住了這唯一的逃命機會,把父親往身上一背,迅速逃了出去,剛來得及跑出軍營辦公樓,還未來得及鬆了口氣,就聽見幾聲槍響,天空中升起了幾枚紅閃閃的訊號彈,原本還寂靜的軍營一瞬間就成了戰場,慘叫聲,槍聲,爆炸聲,幾乎響成了一片。
帶著暗紅火光的彈道不時在空氣中縱橫交錯著,軍營內的日偽軍慌亂地四處奔跑,呼號著組織起抵抗。
“爹!我們一定能逃出去!”段誠咬了咬牙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