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前面就是賀蘭山嗎?」
望不到頭的蜿蜒公路與遠處的綿延山脈相接,剛冒頭的太陽從山頭出來,透出金光。
初升的太陽柔和、暖人,倚著硬朗山體,頂著層層雲霧。
「嗯,現在還不到冬天,山上沒有積雪,如果有雪的話看上去更好看,跟富士山有的一比。」
「可惜,不過現在也很好看。」
周寄說:「可惜,所以明年初冬的時候要來看看嗎?」
「嗯?」許伽怡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卻不見周寄眼神,依舊目視前方,往山的方向去。
「好啊,明年來看有雪的賀蘭山。」
原以為沒有理由再來的賀蘭山,在此刻有了以後次次可來的理由,跟周寄一起看不同的賀蘭山。
倆人無限接近賀蘭山,最終車子停靠在了接近山腳的地方。
周寄帶著許伽怡下車,來人坐在了車的引擎蓋上,抬頭便是赫然聳立的賀蘭山脈,身後不在是人造公路,而是自然成群的其他群山,人弱小被包裹在山群之中。
許伽怡敞開手,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舒服。」
比起塵土飛揚的越野地帶,許伽怡更喜歡現在這樣寂靜的廢土高山。
不用強行去刻畫,歸置,它就該是它原本的樣子。
「如果我是山,我一定不會是這麼肆意的樣子。」
周寄問:「你也可以。」
「為什麼?」
「就像許多山傍水,水環繞山腳,因山形改變流向,你如果是山,估計得是那樣的。」
許伽怡笑著又問:「為什麼非得有水,不會因為女人是水做的吧,那好土。」
「都說了你是山,從小聽課就不認真吧。」
周寄沒說,成水的是他,因山改變,依山而動。
「其實這一趟出來我挺高興的,真的。只是因為一些關係,又變得不那麼高興。」
不知道周寄懂沒懂,只聽他說:「那就只看讓你開心的關係。」
「什麼關係,和你的關係嗎?」
「如果你是開心的話。」
是啊,回去還有機會去處理,即便不被理解,那也是一種結果,何必為了無法改變的結果去難受。
許伽怡說:「開心。所以可以親你嗎?周寄。」
「是不是什麼時候都不妨礙你耍流氓?」
「哪家流氓耍之前還徵求你的意見啊。我只是覺得在這兒接吻很浪漫,試試嗎?」許伽怡眼神勾著周寄,呼吸弄燙了對方的面頰。
周寄撐著引擎蓋下了地。
身高差距,以至於許伽怡坐在上面的時候腳還懸空了有幾十厘米。
許伽怡正想著,就被面前人突然的俯身,暗了視線。
反應過來後,許伽怡的手環上了周寄的脖頸,將人又拉近了些。
周寄雙手撐在許伽怡身側,接住仰頭而來的親密擁吻。
雙唇接觸的瞬間,這周圍的空曠寂靜才更加凸顯,彷彿進入了私密空間。
唇齒不斷打磨著對方,許伽怡主動輕啟牙關,將柔軟更近一步貼向對方。
兩人的舌頭在打鬧中再次升溫,曖昧的聲音迴響在空中,卻無人在意,依舊肆意親吻自己身前的人。
周寄搭在人背後的手不時撫摸著,以作安撫,卻讓人更加沉迷。
直到許伽怡因抬著身子,體力有些耗盡,才從人懷裡滑了出來。
「這個姿勢不舒服。」許伽怡矯情地抱怨道。
周寄說:「剛剛你松個手我還能揪著你?」
「不松,也沒見你松啊。」許伽怡小聲嘟囔一句。
「許伽怡,你真的像個女流氓。」
「再說別怪我下次強上。」
周寄不知道如何繼續這個話題,制止?怕破壞對方興致,贊同?怕對方過於得意。
索性就不作回答。
回去的路上許伽怡沿路拍了不少照片,這次公路之行,沒怎麼停過,滿眼都是別樣的風光。
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路上馮青打過幾個電話,卻只收到了「路上」兩個字。
停好車,周寄帶著人過來,吃的東西已經擺好上桌了。
「一大早的不見人影。」馮青過來說,身後的馮墨看著許伽怡笑了笑沒說話,直接往帳篷那兒去了。
周寄說:「你老盯我幹嘛?」
「切,我怕你開錯道,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