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還亮著,不需要重新解鎖,周寄懂事地自己點開許伽怡的二維碼,掃完新增,再自己點了同意申請。
「謝謝了,我想之後你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微信聯絡我,我很少看短息。」
許伽怡心想,少看你還秒回,騙子。
正式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來了不少人,許伽怡到得不算晚,後頭應該又陸陸續續進了不少人。
菜上得差不多了,許伽怡才見賀晴雲入座,位置在自己的斜前方。
另一頭馮青正巧最後一個進來,不過提前讓周寄給他留了位置。
「周哥,你最近咋這麼有空,又是同意帶隊,又是參加生日的。」馮青進門打了招呼便在周寄身邊入座了。
周寄說:「你最近也挺有空,管起我的事了。」
「害,我又多嘴了唄。」馮青裝樣子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嘴上還帶著笑。
馮青之前一直跟周寄一起做事,後來才回了家裡。不過這也不妨礙馮青訊息靈通。
最近有私人買主進了輛車,特意找周寄改裝,費用不低。所以馮青知道周寄同意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又確認了一遍。
怕是這位哥最近改性子了,以往除了熟人局,他很少參加場面上的聚會。
「嗨,許小姐。」馮青探頭看見許伽怡,擺手打了招呼。
許伽怡回應道:「好久不見,馮青?」
「是了是了,馮青。」
馮青還想拉著許伽怡說話,卻被周寄出聲打斷:「脖子不累?」
「不累啊。」馮青抬手摸了摸後頸,左右擺了擺頭說。
「你不累我累,吃飯。」周寄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直起,正好擋住了還想談天的馮青。
晚餐分了前後兩個長桌,許伽怡他們自然是坐在了壽星的那一桌。
都是愛玩愛起鬨的,晚餐吃了沒多久,便有人提議要玩遊戲。
「咱們就來個簡單的吧,從我開始傳話,我說什麼我左手邊的人就要說同樣的話傳給他左手邊的人,以此類推。說不出來的人就要自罰一杯,怎麼樣。」
許伽怡身邊出了周寄,就是梁齊森。剛剛上菜的功夫壽星就跟人換了座位,到了許伽怡邊上。
「行啊,我們這群人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
「哈哈哈,我可是很內斂的啊。」
大家玩笑了幾句,便在發起者的帶領下,開始了傳話。
那人很有眼色地看了梁齊森一眼,開口說:「我暗戀你很久了。」
這句話對於這些二十五六的人來說,早就不是什麼戳心窩子的話了。
大家一句傳一句的,偶爾碰上兩個同性互相說,瞎鬧一番也就過了。
馮青接到話,沒皮沒臉地說:「周哥,人家暗戀你好久了呢。」
「你還是喝吧,我幫你也行。」周寄嫌棄地說。
馮青自然知道哪怕是場上的一個女生真情實感地來說,周寄也不會有什麼波瀾。
「那不行,我都說了,周哥該你了。」
「是啊是啊,周寄該你了。」大部分人對周寄都算不上熟,一場聚餐下來,也只敢偷偷打量議論,沒說上話,現在正好借著遊戲起個哄。
大家都看向了許伽怡的方向,也許打量議論的人此刻正在鬱悶自己的位置選得不如她。
許伽怡第一次見到周寄猶豫不決的樣子,看來這個遊戲屬實是為難他了。
周寄側了側身子,略微低頭,試圖看向許伽怡的眼睛,認真完成這個遊戲。
許伽怡對上週寄的眉眼,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看他,應著燈光,他眼底像是泛著波光,似乎自己稍不設防就會跌落。
在這樣危險的境遇中,聽見那人低沉著聲音,指向明確地說:
「許伽怡,我暗戀你很久了。」
馮青在一邊沒忍住說:「我靠,周哥你……」
「該你了,你要說嘛?」周寄沒理會邊上人略微驚訝的吸氣聲,只問許伽怡。
許伽怡像是也被周寄的話怔住了,但是比起周圍的其他人,她或許更多是因為直面這樣的周寄而被迫慌了神。
這簡直就是顏控的屠宰場。
幸好馮青出聲才將她拉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說:「我喝酒吧。」
原本期待著許伽怡轉頭的梁齊森從剛剛起就興致不高,此刻更是失落。
許伽怡拿起酒杯的時候,被右邊伸出的一隻手攔了下來,指尖輕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