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柯超比較淡定。
他看一眼便平靜收回目光,這算什麼?比這大的場面他見多了。
秦柒柒早已麻木,面無表情叉起一塊西瓜放進嘴裡。
這酸死人的戀愛氣息,連西瓜都不甜了。
時娜細皮嫩肉沒受過這樣的罪,疼得面色發白,嘴唇不停地抖,不敢再說一個字。
慕瓷從他懷裡出來,搖搖頭:「沒嚇到。」
就是屋子裡瀰漫的血腥味聞著有點不舒服。
秦衍唇角噙著淡笑:「小姑娘膽子還挺大。」
他下巴點點縮成一團的時娜:「打算怎麼處理?」
慕瓷冷冷掀眸。
昨晚那把匕首,要不是柯超衝過來,她也沒百分之百的把握躲開。
事不過三。
時娜一而再再而三地蓄意傷害她,要不是她運氣好,肚子裡的寶寶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她不是聖母。
收回視線,她用輕柔的語調說著殘忍的話:「那就讓肩膀對稱吧。」
時娜震驚抬頭。
沒等她說話,另一邊肩膀銳痛,刀尖劃開皮肉,鮮血噴湧,浸透衣袖。
於此同時,秦衍抬手擋住慕瓷的眼睛:「別髒了眼。」
時娜跪在地上全身發抖,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瓷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適擰眉:「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
秦衍溫聲應道,又發下話:「再卸她一隻胳膊。」
只聽見「咔嚓」一聲,時娜痛得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掌心的長睫顫了顫,秦衍低眸睨她:「是不是覺得太殘忍?」
「……」
怕小姑娘害怕,他補充道:「只是脫臼,痛歸痛,沒什麼實質傷害,就劃兩刀太便宜她了。」
哦,脫臼啊。
慕瓷還以為斷了一隻手呢。
她眨眨眼,小聲說:「我有點強迫症,不然脫臼也對稱吧。」
「……」
秦柒柒坐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默默放下叉子。
果然一張床上不睡兩號人。
這兩口子……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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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秦衍沒去公司,從西閣回來就陪慕瓷待在畫室。
為了能多陪她,他特意命人在畫室置了張辦公桌。
慕瓷心不在焉的。
手在畫板前動,卻連個基礎輪廓都沒描繪出來。
「有心事?」
秦衍從電腦後面抬頭,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禁慾氣息拉滿。
慕瓷筆尖一頓:「我什麼都沒說。」
這男人難道會讀心?這也能感知到?
秦衍摘下眼鏡,準備起身。
「坐著別動,我過來。」慕瓷放下畫筆走過去。
習慣了他走近,她突然想試試主動靠近他。
秦衍眉梢微挑,有些意外她的舉動。
慕瓷在他對面坐下:「你繼續工作,我就隨便看看。」
「看我?」秦衍笑得痞壞:「想看我去臥室更合適。」
「……」
不正經。
戴了眼鏡一樣不正經,斯文敗類。
慕瓷繃著小臉,隨手拿起桌上一本經濟書:「誰說看你,我看書。」
秦衍玩味看她一眼,見她打住話頭便沒再說話,專心看電腦裡的資料包表。
書上的字密密麻麻,分開來慕瓷都認識,放在一起全都不懂。
她果然不適合理科。
她悄悄把書移開一點,餘光從書和電腦的縫隙中偷偷打量過去。
畫室光線充足,陽光落在他身側,暈染出金色輪廓,配上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誰看了不說一句男妖精。
「好看嗎?」男人忽然出聲。
慕瓷像被抓包的小學生,「咻」的收回視線,指著他前面一個造型奇異的筆筒,生硬轉移話題:
「這是哪買的?還挺好看。」
秦衍看一眼:「在國外待的那幾年,一個礦山老闆送的。」
慕瓷找到切入口,好奇問道:「你年紀那麼小就去f洲了,怕不怕啊?」
「怕?」
「就是……我聽柒柒說秦氏這幾年是做礦產把市值做起來的,想來f洲那種地方要謀取利益,應該很難吧?」
「難,」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