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高總吃完飯，沈文萱給葉煜宸打了個電話。
“會長，你還在忙嗎？”
葉煜宸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與其它幾位商會的大老闆，還有半場會議要開。
這是中途休息，幾位大老闆正在吃便餐。
葉煜宸剛吃完。
“在。”
“我已經把高老闆送上車了。會長，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打包點東西？”沈文萱語氣十分關切。
“不用，剛吃過了。”葉煜宸淡聲。
“好的。”
沈文萱也沒有多說，與葉煜宸結束了電話。
但她仍是給葉煜宸打包了一份慕斯回去當夜宵。
葉煜宸不喜歡吃甜食，但她記得，他喜歡吃這個西餐廳的慕斯蛋糕。
會議繼續開，中途，郭洵打來電話。
葉煜宸看了一眼，就在位置上接聽：“說。”
“葉總，事情有結果了。”
“說。”
“最好當面說。”
葉煜宸遲疑了一下：“我在商會，你過來。”
郭洵喃喃：“商會……怕不方便。”
葉煜宸語沉：“我辦公室防竊聽。”
郭洵這才應了一聲好：“我就在附近，十分鐘後到。”
葉煜宸掛了電話。
會議仍在繼續，葉煜宸捏著下巴，略有心事，隨後把會議室交給了另一位老闆主持。
他起身回辦公室。
郭洵剛到，正在辦公室門口徘徊，見到葉煜宸過來，迎了兩步：“葉總。”
目光還警覺的朝葉煜宸身後望了望，確定沒人跟著，表情才放鬆下來，卻問了一句：“沈部長在會議室？”
葉煜宸不動聲色，刷著指紋鎖，嘴上說：“她在外面辦公事。”
“那就好。”郭洵低聲。
葉煜宸的腮微微一硬，眸光浮了幾許冷芒，沒有說什麼，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待郭洵進去後，葉煜宸關了門，並且上了小鎖。
“什麼結果？”他直問。
郭洵面色凝重，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把一個紙袋遞給葉煜宸：“葉總，你還是看吧，我說不出來。”
葉煜宸睇了一眼紙袋，沉默了一下後接過去。
口沒封，他直接抽出裡面幾頁紙張，本就已經很冷沉的面色，在瀏覽完紙上的內容後，變得更加沉寒，甚至有一瞬間的驚愕。
隨之，那抹驚愕變成了厲苒。
他把紙巾緊緊一攥，指上青筋暴突，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來表達內心的怒和恨。
“沒差錯？”幾乎是從齒縫擠字。
帶了點希望。
葉煜宸的臉色，冷得不敢讓人直視，郭洵知道葉煜宸此時心裡很難受，但他不得不如實說：“我反覆調查的結果。”
“只有這件事嗎？”
“還有一件。”
葉煜宸眉眼一厲，把紙頁更加的攥緊：“哪件？”
“之前你讓我調查的。”
葉煜宸一下子會意，咬著腮閉了一下眼睛：“也是？”
“還沒有最終結果，但有線索指向……”
“那查清楚了再跟我說。”葉煜宸森寒截話，“樁樁件件，必須查得水落石出！”
“是，葉總。”
葉煜宸沒作聲，他側過身，光線陰晦了他半張臉。
身體上的緊繃慢慢的松馳下來，他走了兩步，把手裡的紙頁緩緩展開後，放進了碎紙機裡。
郭洵看到他放進去的那一剎那，心上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難受，像線纏繞。
“葉總……”
“你先回去吧。”
“好。”
郭洵沒多說，轉身走向大門，在要開門的時候，又傳來葉煜宸沉沉的聲音：“郭洵，你跟了我幾年？”
郭洵頓了一下，轉身，葉煜宸背對著他，高大的身影，透出一股寒涼。
“五年了，葉總。”
“才五年。”葉煜宸呵了一聲，“我坐上商會會長的位置，都已經八年了。八年……”
郭洵喉嚨哽：“葉總，我不會……”
“我知道。去吧。”葉煜宸截話，語氣已經平復不少，“我要看最後的結果。”
開門，關門，郭洵離去。
葉煜宸維持著站姿，望著對面的牆壁，像是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