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4$遲恩恩沒給笑臉,抄著手,斜睨著薄念琛:“薄總,你說呢。”
薄念琛調侃:“夫唱婦隨嗎?”
遲恩恩眉頭一蹙:“什麼?”
“沒什麼。”薄念琛輕笑。
他還是不敢出賣某人。
否則前後都受敵。
被婆兇了,還要被公揍,討不了半點好。
“別嘻皮笑臉!”遲恩恩沉下臉來,“薄念琛,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心不清楚嗎,還在這裡裝無辜。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怎麼了?”薄念琛笑得很無奈,“恩恩,我真的想不起哪裡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遲恩恩語氣一沉,“但你欺負了淺淺,我是來替她討公道的!”
薄念琛臉上的笑容,瞬間一沒。
他一時忘了,江淺是遲恩恩的閨蜜。
“恩恩,現在是上班時間,私事下班兒說,好嗎?”
“不行。”遲恩恩忽然哽咽,“你欺負淺淺的時候,分時間了嗎?”
薄念琛:“……”
“恩恩,我和她的事……”
“你和她的事,我就不能插手嗎?”遲恩恩打斷薄念琛的話,“薄念琛,我跟你說,淺淺是我最好最好的閨蜜,不是,是親姐妹,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特別是你!”
“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遲恩恩說得自己哭了起來,“當初,淺淺是因為幫我,才同意和你……達成那種協議。你們各取所需,我也就不多說了。
可為什麼,都結束了,你還要糾纏淺淺?
還要說出那種回到你身邊,除了名份,什麼都可以給的無恥話。淺淺不答應,你就打她。
薄念琛,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薄念琛:“……”
他抽紙遞給遲恩恩,低聲,“昨晚是個誤會。”
遲恩恩沒接:“誤會就可以打人嗎?”
薄念琛沒作聲。
昨晚動手後,他就已經後悔了,可是他連對不起都沒出口,江淺就絕然離去。
“你知道嗎,淺淺最在意的是什麼,就是別人打她耳光,那會讓她萬般傷心的。”
薄念琛心扎:“我知道。”
“你不知道!”遲恩恩聲音略為激昂,“你根本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那一耳光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是個孤兒,被養父母收養,這事兒你知道吧。”
薄念琛沒作聲。
遲恩恩繼續說:“可她養父母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就對淺淺不好。特別是她養父,每次輸了錢回來之後,就會拿她撒氣。
起初是罵,後來有一次,他扇了淺淺一耳光。
扇得淺淺耳朵嗡嗡作響,她突然失聰,好長一段時間,那邊耳光都聽不清楚聲音。過了很久,才恢復了聽力,但都比另外一隻耳光弱一些。
那一耳光,成為她童年的陰影。
此後,她就分外小心,儘量滿足江東流的要求,就怕被再扇耳光。
可昨晚,你又一耳光甩到她的臉上,是與江東流同樣的位置。
你雖然沒有像江東流一樣扇得她失聰,可卻扇碎了她的所有。
她是喜……”
遲恩恩沒再往下說,“也好,這樣可以斷了她所有的念頭。但是,薄念琛,你憑什麼打淺淺?她有對不起你嗎?
就因為不答應你的要求就打她?
你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糾纏她?”
靈魂拷問,薄念琛回答不出來:“恩恩,這事兒,我會給江淺道歉。”
“算了。”遲恩恩冷冷一笑,“她不需你那一聲對不起。我只希望你,今後別再去打擾她。她是個好女孩,不可能做你什麼名份都不要的地下情人。
你別為了你的一點私慾,毀了淺淺的人生。
她要正常的結婚生子,而不是和你沒情沒義的糾扯。
何況,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不是非淺淺不可。你要是再糾纏她,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和你翻臉!
不愛,就放過,行嗎?”
薄念琛沒說話。
不愛,是嗎?
“記住我說的話!”遲恩恩轉身離去。
關門的時候,聲音頗響。
算是小小警告。
薄念琛退了一步,靠在辦公桌沿。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