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恩恩驚訝的看向葉志仁。
跪?
她何錯之有!
遲恩恩挽了絲冷笑:“我為什麼要跪?”
葉志仁凌厲的指著遲恩恩:“你害死了我的孫子,你是個殺人兇手!法律懲罰不了你,我這個當大伯的,總有權利對你行使家法。
你必須跪下,跟麗盈道歉,向我死去的孫子懺悔!”
汪麗盈亦尖聲:“對,遲恩恩,你必須跪下跟我道歉。否則,我告你故意傷人罪!”
“跪下,遲恩恩!”葉志仁厲喝。
何韻亦在旁說:“遲恩恩,你就跪著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們也不追究你什麼法律責任了。”
“跪下,遲恩恩!”汪麗盈幾近瘋近,“你必須跟我死去的孩子磕三個頭!”
“我沒有害死你的孩子,更沒有給你孩子磕頭的道理!”遲恩恩冷出聲。
“遲恩恩,你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的狡辯!”汪麗盈說著,突然放聲大哭,“你們葉家,到底為不為我做主,為不為你們死去的孫子討公道?
剛剛引產下來的,可是個男孩子啊,都成形了,馬上就要出來見天日了,卻被這個賤人黑心的害死了。我可憐的孩子……”
葉志仁聽到汪麗盈撕心裂肺的哭聲,想著死去的男孫,老臉一怒,大踏步走過來,伸手去揪遲恩恩:“遲恩恩,雖然你現在是傅家的兒媳婦,可犯了錯誤,也要遵從家法處治。
跪下認錯!”
“我何錯之有?”遲恩恩退後一步,避開了葉志仁的手,“我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你還狡辯。”服侍汪麗盈的家傭,突然抬腿,朝遲恩恩的膝蓋窩踢去。
攔著汪麗盈的葉一翔,臉色一變,鬆開汪麗盈便撲上去,把遲恩恩護在懷裡,家傭那一腳,踢在葉一翔的腿上。
力道不小,葉一翔都吃了疼。
遲恩恩更是驚了一頭冷汗。
可以想像,這一腳若踢在她的膝蓋窩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不是直接跌跪在地上,就是會被踢飛。
前三個月胚胎不穩,她要是被踢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直平穩著心情,此時,遲恩恩終於忍無可忍:“現場有監控,你們為什麼不檢視?我有沒有推她,一目瞭然。”
葉志仁冷道:“就是看了監控,你用手擋了麗盈,才導致她偏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失去了孩子。”
“她扇我耳光,我難道不改該保?何況,我雖然做了擋手的動作,但我還沒有碰到她,她就已經摔下去了。
她重心不穩,是她自己踩到了地上的石頭,與我何干?”
“你若不惹她生氣,她又豈會來與你理論,起衝突還是因為你!”葉志仁怒喝。
“夠了,爸爸!”葉一翔忍不住出聲維護,“麗盈挑釁恩恩在先,恩恩一直忍讓,退避。是麗盈自己追上去要打恩恩。
麗盈摔倒,與恩恩確實沒有關係。”
汪麗盈睜大眼睛:“葉一翔,你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護著這個賤人,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葉一翔寒眸:“我只是說事實。”
“你是糊塗!”葉志仁伸手,扯開葉一翔,示意家傭,“攔著他!”
兩個家傭過來,把葉一翔圍住。
葉志仁指著遲恩恩,一臉兇厲:“遲恩恩,今天這地,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我不管你是傅家少奶奶,還是什麼千金夫人,你都逃不掉葉家的家法。
馬上跪下,別讓我動手!”
葉志仁逼近,幾個家傭也是蠢蠢欲動。
葉一翔被兩個家傭攔著,脫不了手,一臉的焦急。
汪麗盈則一臉的得意,嘴角的冷笑,配著手術後蒼白的臉色,顯得特別的猙獰。
遲恩恩如羔羊被群狼圍攻,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腹部,步步的退著,後跟突然碰到牆壁,再退無可退。
葉煜宸還沒來,她逃不掉了。
心一橫,遲恩恩咬緊了牙,握緊了拳頭。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人傷到孩子。
氣氛正劍拔弩張,一道沉厲的聲音,帶著絕對性的威嚴響起:“遲恩恩是在我這邊長大的,就算要受家法處罰,也是由我這邊的人動手,還輪不到大伯你來做這個主!”
聞聲,遲恩恩剛拳起的手,驀的一鬆,眼裡湧起一抹溫熱,轉頭看向門口。
那熟悉、高大、冷傲的身影,如山嶽一般氣勢挺拔,一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