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的心,莫明的刺兒了一下,低頭避了避薄念琛清寒的目光,最終又抬起頭來,一臉的勇敢:“就是我們不繼續了,我不用做你的情人,你也不必捧紅我了。
就這樣,結束了。”
既然幫不了遲恩恩,那和薄念琛的協議,就失去了意義。
她只是為了幫遲恩恩而已。
支票虛虛的塞在薄念琛的手裡,他微微用力的握了握,語氣略冷:“不後悔?”
江淺搖頭。
薄念琛沉默了兩秒,慢慢的鬆開了蜷緊的手,嘴角浮了抹淡涼的笑意:“行!”
說完,鬆了手,支票掉在了地上。
他沒再看江淺一眼,繞過車頭上了車,一分沒猶豫的踩下了油門。
車子從江淺身邊駛離。
江淺亦轉身走向公交車站,小小的身影瀟灑不羈。
沒有留戀。
薄念琛硬了硬腮,忽的打了方向,車子轉了個彎,江淺的身影,消失在反光鏡裡。
夜風拂來。
江淺微微的抱了抱臂。
真的有些涼。
遲恩恩還沒有睡覺,等著江淺回來。剛進門,就被遲恩恩逮著問:“淺淺,支票還了沒有?”
“還了。”
“別騙我。”遲恩恩一臉正色。
江淺抱抱遲恩恩:“真的還了,也結束了。明天開始,我白天去影視城攬活,晚上要是沒戲,我就去酒吧駐唱。
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
和你一起,一分一分的攢錢還給葉煜宸。”
遲恩恩聽著溫暖,把江淺緊緊一摟:“淺淺,若是別的虛浮的女孩子,我就不勸她了。可我知道,你不是好名利的人,你討厭被潛規則,我才阻止你為我犧牲你自己。
我們正常的掙錢,雖然辛苦且少,但至少不會被任何人操控束縛。
我們是自由的,對不對?”
江淺“嗯”了一聲。
但遲恩恩總覺得她多了些心事,上床後,遲恩恩輕問:“淺淺,給你支票的那個人是誰?”
江淺已經閉眼在睡覺,睜了睜又閉上,語氣輕飄飄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和薄念琛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遲恩恩也沒再問。
是呀,都結了,是誰已經無關緊要了。
江淺的心事到底淺些,很快就睡著了。遲恩恩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畔迴響著江淺說著那些要努力掙錢替她還債的話,心裡既溫暖又有些難過。
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扯上江淺和她一起吃苦呢?
她不能再拖累江淺了。
她怕哪天,江淺心疼她被葉煜宸為難,又去做傻事。
遲恩恩輕輕的起了床,把寶寶佛拿了出來,戴在脖子上。
她躺回床上,手伸向胸口,緊緊的握了握被體溫暖和了的寶寶佛,眼淚無聲的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她沒退路了。
第二天,遲恩恩去了A市最大的典當行,把寶寶佛遞給了店員。
“我想當這個。”
店員一見,眼睛頓時亮堂,明顯是被寶寶佛的成色給驚豔到了。
“小姐,你稍等,你這個佛太貴重了,我不敢估價,我馬上去請我們老闆,你稍坐一會兒。”
“好。”
遲恩恩收了寶寶佛,在沙發上坐下。
寶寶佛透得像一汪綠水般,灘在遲恩恩的手心裡。
她知道這個佛很值錢,但從店員的驚訝上來看,它的價值應該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估。
遲恩恩上網查了一下翡翠的知識,瞭解了寶寶佛的價值。
它真的很值錢。
這是遲恩恩沒料到的。
父母都是窮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值錢的翡翠物件呢?
老闆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走到遲恩恩的對面坐下,笑容滿面:“小姐,聽說你有翡翠要典當?”
“嗯。”遲恩恩把握在手心裡的寶寶佛攤開。
又綠又通透,耀了耀老闆的眼睛,他忍不住驚歎:“我從業這麼多,見過的翡翠不計其數,但這麼漂亮的寶寶佛,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姐,我想仔細看看。”
老闆伸過手去,遲恩恩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把寶寶佛輕輕的放在了老闆的手心裡。
老闆接過去的那一剎那,遲恩恩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那天,江淺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