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華表情微微一變,他並不知道這個非官方的金融酒會是九龍商會主辦的。
葉煜宸是葉氏總裁,更是Z國最大商貿組織,九龍商會的會長。
他一個會長都親臨酒會,而羅氏卻只是派了一個副總,大有不把他葉煜宸不放在眼裡的意思。
本是跑到跟前拍馬屁的,結果拍到了馬腿上,羅永華趕緊解釋:“二少,你有所不知,我大哥最近身體有恙,正在住院,沒辦法來參加酒會,才派我過來。”
葉煜宸理會羅永華,淡淡的看著站在傅劭竩身邊的遲恩恩,眼底有不可測的寒意。
他讓她遠離這個男人,她偏偏接近,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葉煜宸的唇角,冷冷的彎了彎,猶露一絲笑意,表情卻是極冷:“恩恩,人家羅大少爺,親自敬你酒道歉,你怎麼能不給幾分薄面呢?”
“可不是。”還以為葉煜宸幫著自己說話,羅永華喜出望外,笑容越加諂媚,“二少,我是真心實意想敬遲小姐一杯酒,為我二弟之前的莽撞道個歉。
哪知,遲小姐十分不賞臉啊。
二少,你勸勸遲小姐,把我這杯道歉酒喝了吧。”
葉煜宸看著遲恩恩:“恩恩,你就大人有大量,把酒喝了,給羅大少幾分薄面。”
夜風拂來,很冷。
遲恩恩穩著聲音上的平靜:“二哥,我真不能喝酒。”
這次,羅永華不待葉煜宸開口,搶了先說:“遲小姐,我羅永華的面子,你不給。二少的面子,你可不能不給呀。
二少都願意做和事佬了,遲小姐你就賣個面子吧。你這樣,讓二少也下不來臺呀。”
分明是挑拔。
“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遲恩恩堅持。
葉煜宸終歸不會不管她的身體吧。
誰知,葉煜宸卻冷道:“一小口,沒事的。”
遲恩恩心上掠過一陣寒涼。
她都已經說她身體不舒服了,他卻依舊對她為難。
她太天真了,以為他會顧忌她的身體。
她可是懷著他的孩子!
“遲小姐,喝吧,像二少說的那樣,一小口就行。”羅永華把酒遞給遲恩恩。
遲恩恩心寒的看著葉煜宸。
他亦冷冷的看著她,沒有一絲的憐惜。
空氣變得冷沉沉的。
一直沉默在旁的傅劭竩開了口:“我替她喝。”
說著,就要伸手去接羅永華手中的酒。
“你是誰,憑什麼替她喝?”葉煜宸一腔冷沉。
眼眸微微一轉,便將目光挪到了傅劭竩的身上,越加的添了幾分沉厲。
傅劭竩嘴角,淡淡的挽了挽。
涼風四起。
葉煜宸和傅劭竩靜靜的望著對方,像兩匹暗暗對峙的巨獸。
遲恩恩預感不好,把手伸向羅永華:“好,我喝。”
“這就對了嘛。”羅永華把酒遞上去。
傅劭竩卻伸手,擋了一下酒杯:“她身體不舒服,喝飲料。”
說完,傅劭竩轉身去餐檯,替遲恩恩取了一杯橙汁。
葉煜宸暗暗的捏了捏酒杯,眼底的寒意,比深冬還濃。
傅劭竩把橙汁遞給遲恩恩,聲音透著低柔:“這個能喝吧。”
遲恩恩接過酒杯,對傅劭竩淺淺一笑:“謝謝。”
那一笑,卻像刀一樣在葉煜宸心上劃過,連帶著唇角略浮的笑容,亦更深涼了幾分。
在他面前,秀恩愛?
“恩恩,你身體哪裡不舒服?”葉煜宸冷問。
遲恩恩輕挑了一下眼眸,沒有回答。
他的問話,一點關切也沒有,倒像是置問。
果真,葉煜宸繼續說:“那晚和我吃晚飯的時候,不是胃口挺開?那胃就沒問題,現在又這麼精神勃勃的陪著傅少,紅光滿面,怎麼也不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你在葉家長大,你是真生病,還是偽裝,我比誰都清楚。”
他語氣平平靜靜的,像在敘家常一樣,可四周的空氣,莫明的就低冷了下來。
遲恩恩一顆心,像落進了冰窖裡。
別說她現在是真的不能喝酒,就算是裝病想逃酒,他也不必在大眾廣庭之下揭穿吧。
她知道,他是在憤怒傅劭竩對她的維護,為了心裡的那絲佔有慾,便對她的身體不管不顧!
氣氛僵住了。
傅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