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竩微調侃,“這個時候,我走了,多少被人指責沒良心吧。”
遲恩恩趕緊說:“我會給護士解釋的。”
“那孩子的父親呢?”傅劭竩忽然問。
遲恩恩臉色微微一變。
傅劭竩立馬解釋:“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經誤會了,就讓我充當被誤會的那個角色。你也不用去解釋,沒必要讓旁人去揣測些什麼,給自己製造一些小麻煩。”
遲恩恩心裡又一暖。
她明白傅劭竩的意思。
她若去解釋,傅劭竩不是她的丈夫,那旁人就會疑問孩子的爸爸是誰。
她做流產手術,孩子父親不出現,卻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照顧,旁人難免猜疑,對她指指點點。
大概還會被扣上作風不正派的帽子。
這一解釋,也會影響傅劭竩的聲譽,讓人覺得兩人有些什麼苟且。
倒不如將錯就錯。
反正她休息一晚,明早就會出院。
“謝謝你,傅先生。但真的麻煩你了。”遲恩恩感激。
傅劭竩又端起牛奶,送到遲恩恩的唇邊:“還喝嗎?”
遲恩恩精力恢復了些,沒有再讓傅劭竩喂,自己接過了杯子,一口氣將牛奶喝盡了。
後來,又勉強吃了幾個餃子。
夜深了,傅劭竩和衣躺在陪護床上。
“晚安。”他淺淺一笑,閉上了眼睛。
“晚安。”
病房的大燈關了,只有走廊的燈光,瀰漫了一些進來。遲恩恩背對著傅劭竩側躺著,她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心,一下下的疼。
眼淚,一汪汪的流。
可她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陪伴在她身旁的,竟是與她並無親密關係的人。
而那個刻在她心上的人,此時正高枕無憂的做著美夢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傅劭竩醒的時候,遲恩恩都還睡著。
他輕輕的起了床,拿起手機,走到窗邊。
習慣性的點開了新聞。
頭條醒目的標題一入眼,傅劭竩整個表情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