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柱間喊了扉間一聲,稍顯低沉的聲音迴盪在簡陋的營帳之內。
他本以為扉間能夠明白他的,現在看來,扉間這個心結還是沒能開啟。
扉間心裡不痛快,聽到柱間喊他,也只是看了柱間一眼,並沒有吭聲。
柱間嘆了口氣,終於神情嚴肅板正起來,他一旦認真,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明明只是坐在那兒就讓人沒來由的感到有壓力。
鬼燈幻月和鬼燈殘月也感覺到了柱間氣場的轉變,即便鬼燈幻月反應再遲鈍也在這時候老實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柱間的臉。
“一場戰爭的勝利不是靠一個人的能力來決定,我還遠沒有到靠我一個人的木遁忍術就能夠天下無敵的時候,而且,即便是依靠仙術……”柱間抿了抿唇沒繼續說下去。
他不說,但扉間卻是懂的,柱間確實學會了仙術,但是此時的他還遠沒有那麼精通,在自己看來很厲害的術,柱間掌握的沒有那麼輕鬆,就連進入仙人模式都有些浪費時間。
扉間陰沉的臉色有了片刻的鬆動,柱間嘆了口氣又道:“風影烈鬥並不是庸碌之輩,這一點你應該能想到才是。”
這話,過去柱間從沒有說過,他向來很少談論自己的能力,或許他一直以來的對手都是宇智波斑,而他與斑的戰鬥又是互有勝負。
在對手的能力不斷拔高的同時,會給扉間一種他的能力也在不斷拔高的錯覺,儘管他的能力確實是在提高。
能夠成為一村之影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平平無奇之輩,烈鬥他本身就不可能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這一點扉間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聽了柱間的話,扉間的臉上湧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茫然中還有著一些愧疚和自責。
正如柱間說的,縱使現在是跟別的村子在打,跟手頭上沒有多少資料的忍者在打,在戰場上一貫信任於兄長的扉間,還是像從前那般,覺得自己的大哥最厲害。
他曾在心裡想,一個忍者再厲害能有宇智波斑厲害?
柱間能跟宇智波斑打的有來有回,甚至還能在某些時候勝過對方,這樣的大哥怎麼會畏懼一個砂隱村的風影呢?
難道不是因為他的善良和婦人之仁?
過度的信賴與依賴,有時候也是一個問題。
柱間接下來的話說的更明白了一些,“我的花樹界降臨,是用查克拉製造出來的,想要讓它們一直生長一直源源不斷的攻擊敵人,就需要一直消耗我的查克拉,我們千手一族雖說查克拉量龐大,但……”
只要是人,查克拉量就會有枯竭的時候,這種假設用在千手柱間身上很荒唐,但是扉間何嘗不明白呢?
大哥的查克拉只是比大多數的忍者要多而已,又不是無窮無盡,又不是沒有用完的時候。
烈鬥擅長操控沙子,之前的戰鬥中,他就曾將沙子裡摻進了其他東西,將砂隱忍者所在的區域地面進行了加固。
柱間想要將自己的樹海延展過去費了不小的力氣,烈鬥還就地取材的用沙土埋他的樹,樹高一尺,他的沙子就跟著高一尺,硬是在很長時間裡將樹上有毒的花苞全部埋進了沙子裡。
附著了烈鬥查克拉的沙子變得無比堅硬,強勢的壓著柱間那想要破土而出的巨型藤蔓樹海。
而且,吸入後可以致人昏迷的花粉沒辦法迅速在沙子裡擴散,如此,也就無法讓敵人忍者喪失戰鬥力。
對此,柱間很無奈,他雙手托腮靠在案几上小聲嘟囔,“哪有這樣的,還埋人家的樹……”
難道他烈鬥在沙漠裡植樹造林所形成的職業習慣?
鬼燈幻月:“……”
鬼燈殘月:“……”
這個傳說中強悍到離譜的男人怎麼跟想象中嚴肅古板的形象有些不太一樣呢?
可話又說回來,誰說強悍的人就一定是嚴肅且古板呢,這是刻板印象吧?
無論如何,不管是柱間的樹海,還是烈斗的沙子,融入了施術者本人的查克拉後,一切都變得不再簡單。
明明聽上去很可笑的手法,偏偏就是能夠奏效。
在耗費查克拉上,就地取材的烈鬥明顯要少於憑空硬造的柱間,且他本人的查克拉量想必也不會少,不然根本撐不住長時間跟柱間對峙。
烈鬥還是柱間除了斑以外,遇到的少有的對手,他不是近戰型的忍者,且忍術的施術範圍很龐大,是個很厲害的遠距離攻防一體的忍者。
這種擅長遠距離戰鬥的忍者一般不太擅長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