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重聚,過快的分離。
最近族中事務很多,能夠出來這麼一會兒,已經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確定神威在千手過的不錯,斑既欣慰又酸溜溜的,內心情緒極為複雜。
“你可以隨時回來,你明白我什麼意思,神威。”
神威當然明白,看到斑小心翼翼地同自己說話,他有點替他感到心酸。
“斑,說不定我回去的時候能夠順便給你帶個好東西。”
斑並沒有因為神威的話而開心,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也有些低沉,“只要你回來就夠了,其他的我不在意。”
神威撇嘴笑了笑,心想,你都不知道我會給你帶什麼,你就說不在意。
斑,你可知道這東西是你以後不惜用假死都想得到的?
“我很快就會出徵,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會回來,你在千手好好的,等我們回來再來看你。”
神威本想問他去打誰,但是想了想,又算了,不管打誰,這兩個傢伙都不會死掉就是了。
自從自己給泉奈擋下了扉間的一記飛雷神斬後,這孩子多半就有了跟原作不相同的命運,應該不會再輕易死去。
但是此刻正沉浸在親情溫度中的神威還是有著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本能反應。
他看著斑和泉奈,難得正經起來。
“你們兩個要活著回來啊,等你們回來接我的時候,我就跟你們回家去。”
一直隱忍了好半天的斑終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舒展了眉頭,眼裡有了光,就連嘴角都不可抑制的翹了起來。
“那咱們說定了,二哥,拉鉤。”
泉奈伸出小指,這個拉鉤的習慣就是穿越過來的神威給他養成的,但凡牽扯到發誓的東西,泉奈就想著拉鉤。
神威寵溺他縱容他,慢騰騰的伸出自己的小指去。
“好,拉鉤。”
兩根小指勾在了一起,泉奈嘿嘿笑了出來,一臉孩子氣。
風從西邊往東邊吹,將兩兄弟的族袍下襬吹得獵獵作響。
斑和泉奈已經站在了水面上,泉奈幾個跳躍就到了河對面,徒留斑一個站在那兒。
泉奈見斑沒跟上,疑惑的回頭喊他,“哥哥?”
斑低著頭,猶豫不決的轉身看向神威,他笑了笑,冰封一樣的臉上有了一絲暖意,可眼神中又帶著些極力壓抑的癲狂。
這樣的宇智波斑多少能夠讓人感覺到危險,神威眯了眯眼睛,就聽到斑問:“神威,你不想知道我們去打誰嗎?”
神威下意識地挑了挑眉,他笑著問:“所以,你們去打誰呢?”
斑閉著嘴沒吭聲,只是目光灼灼的望著神威。
看他這副樣子,分明很想將這個答案說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在剋制著有意迴避。
“哥哥!”那邊泉奈急急地又喊了一聲。
這一聲,將斑從內心的自我拉扯中喚醒。
他笑著搖了搖頭,衝著神威擺擺手,“沒事,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好好在千手等我,神威。”
說罷,矯健的身影三兩下去到了河對岸,斑沒有再回頭,跟弟弟泉奈很快的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蒼翠的綠將他們掩映其中,那兩抹黛色的身影很快就與這綠融為了一體,無法分辨哪裡是樹,哪裡是人。
斑和泉奈走後,神威站在河邊草地上久久沒動。
扉間臉色不好的注視著他,心,又被神威無意識的傷到了。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份傷心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神威不可能永遠留在千手不是嗎?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神威有朝一日會回宇智波。
姓氏,血脈,立場,都決定了他們分屬不同的兩個陣營。
發了足夠長時間的呆,神威緩緩轉身,問身後的扉間,他語調迷茫配上那身嬌滴滴的女皮,有種我見猶憐的脆弱感。
他問扉間,“你說,他們要打誰?”
這在當時的那種情形下,對外族出征那屬於忍族機密,並不是別的人可以妄加討論的,特別是這其中一個還是千手的人。
扉間還沉浸在受傷中,看向神威的眼神不善,除了怒氣還有或多或少的埋怨。
這種情緒可能只有暗戀過的人才懂,此時的扉間算是體會的十分透徹了。
“要我說嗎?”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我猜出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