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打滑快要掉下去的時候,神威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將他拉回到了屋內。
其實,當神威將手伸向自己的那一刻,斑很想拉著他一起跌落下去。
下面最好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如此,沒人敢下去,他們也上不來,就兩個人永遠待在那下面。
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個想法因為跌落在榻榻米上才猛地從他心中抹去,卻又抹的不夠乾淨。
他對神威,他對神威似乎是有了一種奇怪的心思。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這心思無比齷齪,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都要親,如此親密的兩人,他竟對他生出如此心思。
,!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所受的教化也不允許他出現這種心思。
斑忽然覺得茫然,他怎麼,怎麼就對神威有了那種心思呢?
神威似乎是察覺到了斑的目光,他轉過頭來,清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他開口問斑:“怎麼這樣看著我?”
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索性什麼都不說,只是猩紅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在神威臉上。
茫然過後,斑的眼底再度泛出別的光,神威看著看著,驀地笑了一下。
斑眼底的光芒他可太熟悉了,自己無數次流露過,那是一種近乎毀滅的瘋狂,跟他不一樣的是,斑在壓抑,在剋制。
宇智波斑他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又有多瘋狂,所以,他在壓抑,在剋制。
神威不一樣,他會為了自己瘋狂的想法去實踐,會不管等多久也要周密計劃,然後出手。
這樣的人,想要什麼就連神明都會幫他。
這也是斑和他的區別。
不知何時,斑的胳膊抬了起來,戴著手套的手落在了神威的臉頰上。
神威沒動,但是眼珠已經向著你隻手瞥了過去。
平時,斑的手一直都是涼涼的,就跟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可是現在,斑的手很溫熱,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遞出來,神威畏寒,卻覺得他掌心燙人。
這樣的動作,不是宇智波斑能做的。
放在身側的雙手指尖下意識地蜷縮了起來,在榻榻米上留下無形的刻痕。
目光從斑的手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額髮耷拉下來,將斑的右眼完全遮住,只留下一隻左眼泛著不正常的紅光。
那眼中飽含了神威看不太懂的情緒在裡面,一種又一種的情緒雜糅在一起,不進行一番抽絲剝繭,想必定不會看明白。
肌肉繃的僵硬泛酸,就在神威準備將他的手拿開時,斑的拇指動了動。
拇指緩慢的擦拭過神威的鼻尖,然後又緩緩的收回去。
斑看了神威一會兒,剋制的抿唇,然後淡淡道:“沾了糖漿。”
沾了糖漿?
神威一愣,什麼時候,他迅速抬手摸了摸,半點黏膩的感覺都沒有,斑這傢伙,擦的可真乾淨。
可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的鼻尖碰到過那個糖人?
“告訴我我可以自己擦的……”
一想到糖人,神威忽的一下坐了起來,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那個被自己嚐了一口的糖人。
“找什麼?”斑也懶懶的坐了起來。
喝了許多酒,還吹了風,即便是個忍者,也會覺得頭痛乏力。
“你給我的糖人呢,怎麼不見了,掉在哪裡了?”說著,神威拍拍斑的手臂催促他,“你讓讓,是不是坐屁股底下了?”
坐屁股底下他肯定會有感覺的,更何況,“就算是被我坐在屁股底下,也已經不能吃了吧。”
一邊狡辯著,斑還是從剛才地方挪開了,也確實沒有什麼糖人。
屋子裡沒有,那就只可能是剛才……
神威手腳並用爬起來,跪行幾步來到視窗。
他伸長了脖子往下看,地上積了厚厚的雪,因為天色的緣故,哪怕糖人掉下去他也看不到的。
“這麼在乎那個糖人?”斑的語調中夾雜著些愉快。
神威嘆了口氣,“也不算,好歹是禮物,就那麼不見了豈不是很對不起你?”
即便知道不是生日禮物,可畢竟是在生日的當天收到的,丟了太可惜了。
斑低笑,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也對,那可是我的一片心意。”
說到這個,神威關上窗戶回頭看他,問道:“泉奈的份呢?趕快拿出來放在窗臺上冰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