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幻月的抵抗,在神威和斑看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意志上也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斑想了想,聲音溫柔了一下,他示意神威將金剛封鎖的鎖鏈解開,他想以一種平等的方式跟這個執拗倔強的傢伙把話說清楚。
解除了鎖鏈,鬼燈幻月搖搖晃晃的用雙臂撐著地面坐起來,渾身上下但凡被鎖鏈捆過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事已至此,再想依靠閉著眼睛不看來逃避,顯然是不可能了。
“我們有將你鯊掉的能力,這對現在的我和神威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這樣做的意義不大。不如,我們就留著你這條命,而你就用這條命來監督我們,來看看是否能夠迎來忍界和平統一的那一天,如何?”
斑說的不假,高手相遇,只需要極短暫的試探就能夠明白對方的實力。
不管是宇智波神威還是宇智波斑,這兩個人的實力都不是自己能夠碰瓷的,所以,他才只想到了偷襲暗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方式。
只是,鬼燈幻月逼視著斑,儘管斑表現得難得溫和,可他並不信。
戰國時代的人,但凡能夠混的出名堂的,哪一個都不是善茬, 慈悲與憐憫極少能在這種人身上存在,那些慈悲又憐憫的好人在這種時代中一定是最先死掉的那一批,只有心腸足夠硬又同時有著足夠強悍的實力的人,才能夠苟活下來。
“我撞破了你們的事,你們怎麼可能會放我離開,你當我是傻瓜嗎?”
不提那件事還好,一提起來,明顯氣氛變得僵硬詭異了很多。
神威眼神兇惡的去瞪斑,原本表情有點兇的斑在看到神威嗔怪的眼神後,卻忽然彎著唇笑了。
他笑言,“只要讓你忘記這件事,或者讓你無法將這件事告知他人就可以了,這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縱使這種事情被人撞見確實很難為情就是了。
可成大事不拘小節,現在他們需要人才,這些小事就可以暫時忍一下,同為男人,被撞見倒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看到宇智波斑篤定自信的態度,鬼燈幻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但他內心不安。
作為一個忍者,他十分清楚,落入敵人手中的時候,有時死掉反而比活著更幸福。
現在,他落在了宇智波的手裡,這兩個人又會使用什麼方法讓自己忘記或是無法說出這件事呢?
光靠君子協定嗎?
這種辦法傻子都不信。
斑並沒有說用什麼辦法,而是盯住鬼燈幻月煩躁的小眼睛說道。
“你老師白蓮都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了,他還不是照樣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在努力,鬼燈幻月,你當如何呢?”
他該如何?
目前,鬼燈幻月自己非常清楚,他只有兩個選項,一個是死在宇智波的手裡,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沒人到處散佈這兩個人的關係,從根源上抹殺掉傳播的可能。
第二個就是跟著他們的思路走,就像他們說的,跟他們一起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混亂的忍者迎來重新洗牌的那一天,看著結束戰亂,和平統一。
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選項。
忍者有隨時犧牲的覺悟,但當你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是個人都會害怕。
他沉默的盯著地面,久久沒能做出一個選擇。
他還很年輕,不想死的這麼憋屈,他寧願死在戰場上,死在跟敵人的戰鬥中,而不是憋屈的死在自己營地的帳篷裡,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讓他向木葉一方妥協,過不去心理那一關,讓他慷慨赴死,他還覺得憋屈。
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在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他活了近二十年來,做的最無語的事情了。
他有點後悔,應該聽堂兄的話,不要這麼衝動的。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鬼燈幻月的回答,不管是斑還是神威都明白鬼燈幻月如此糾結的癥結到底在哪兒。
神威只覺得心累,他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撐在身後儘可能的讓身體舒展一些,好緩解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
他也不看鬼燈幻月,自顧自的說著什麼。
“忍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再抱著以前那種依靠燒殺搶掠的強盜思維過日子,這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哈?”鬼燈幻月的臉上浮現出彷彿吃了狗屎的表情,他就納悶了,自己根本什麼話都沒說,這傢伙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什麼呢?
“你要知道,光是你們水之國忍者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