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躍上枝頭,朝著感知忍者所說的方向望過去,映入眼簾竟然是一個初始形態的須佐能乎,從這裡看過去,只能看到骷髏狀須佐能乎的一個腦袋,半身都被參天古樹遮著。
在這片戰場上,除了自己能夠用出須佐能乎之外,還有誰呢?
泉奈嗎?
泉奈的隊伍不在那個方向,且泉奈暫時無法將查克拉具象化開出須佐。
那個方向是……
“神威……”
斑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注視著那個初始形態的須佐,頓時心亂如麻。
須佐能乎必須要有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夠開啟,而想要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精神上必然是承受了相當大的痛苦折磨。
如果這須佐能乎是神威開啟的,那就說明神威已經進化了瞳力,從三勾玉進化成了萬花筒,同時也說明在此之前,神威經受了巨大的精神折磨。
是什麼呢?
是什麼刺激神威進化了瞳力呢?
就在斑不住的猜測著一種種可能的時候,須佐能乎消失了,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內。
“到底是什麼情況?”他詢問跟著他上樹的日向家忍者。
日向家忍者一直開著白眼,從這裡到看到須佐的地方,縱使距離很遠,他也能夠看的清楚。
只是樹木和草叢的話,根本不足以遮擋白眼的視線。
日向家忍者仔細的看著,不久之後,他恐懼的“啊”了一聲,冷汗都順著鬢角流淌了下來。
斑的視線看不了那麼遠,看到日向家忍者的樣子,他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快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日向家忍者擦擦流到腮邊的汗水,磕磕巴巴道:“全都死了,地上全都是屍體,是雷之國忍者的屍體,啊不對,還有咱們的人!”
“究竟怎麼回事,神威呢?”
日向忍者仔細的尋找,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神威的影子,他不無擔憂的說:“沒有,沒看到神威大人。”
“……”
威壓瞬間襲來,日向家忍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股不安越來越重,斑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須佐出現又消失的方向。
神威會去哪兒了呢?
那個方向是神威率領的隊伍需要搜尋的方向,須佐才消失了幾分鐘,沒道理神威不在那裡。
“斑大人,咱們的忍者是活著的,還有人活著,只是他們靠在一起躺在地上,看樣子不太好。”
“你確定?”
日向家的忍者點頭,“確定,但是他們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斑已經一刻都等不及了,留下小部分人打掃這邊的戰場,其他人全部向著東北方向進發。
跟斑比起來,手下人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他容忍不了這樣慢的速度,將隊伍託付給副手後,一個人率先往那邊趕去。
斑如同一匹熟悉領地的孤狼,一個人閃電般的穿梭在叢林樹海之中。
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肺裡吸入的全是凜冽的涼氣。
他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除了暗暗祈禱大家沒事之外,只剩下一刻不停的向著目的地疾馳。
頭頂,月光正明亮,灑下來彷彿給萬物掛了一層霜。
斑踏碎了一地的星光,無心欣賞這絕佳的美麗夜景,他只想快一些趕過去,他想要找到神威,想要看看他到底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縱身上樹,相隔不遠的古樹樹幹成了他落腳的臺階,充滿力道的步伐踏破了皸裂的樹皮,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
藉著樹幹的高度,斑想要儘可能的看得遠一些。
只是,月光和星光還是不如太陽的光芒,一直開著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也無法讓他看清楚遠處的景象。
行進之間,斑伸手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這東西他一直戴著從未離身,這是神威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意義非凡。
如果神威不在自己身邊,他常常是看著這東西睹物思人的,現在這東西被他緊緊地我在手心裡,邊角硌疼了手心他也沒有鬆開。
“神威,你在那兒嗎?”
“神威,你發生了什麼事?”
劍眉下壓,壓低了那雙深邃的眼睛,斑的臉色變得愈發幽暗,陰冷中還夾雜著焦躁。
他後悔了,他應該把神威帶在身邊,不管是否有損神威的男子氣概,是否顯得他像一隻幼鳥,他都應該把他禁錮在自己身邊,在自己視力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