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向前挪了幾十米遠,他們距離這個山中的村落又近了一步。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這幾十米的距離其實挪與不挪根本沒什麼差別,但是斑執意這樣做,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對他們來說看不出太大的作用,但對石壁之內的水之國忍者來說帳篷的前進代表著絕對的威壓。
哪怕總指揮可能已經換人,對於拿下他們,木葉一方的決心也表露無遺。
神威因為查克拉的流失一直都處在昏迷的狀態裡,帶有封印的繃帶,在斑幫他換衣服的時候從懷裡掉了出來。
斑久久的看著條繃帶,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重新仔細幫他纏回到了額頭上。
他們的帳篷依舊在原地沒動,所有人都跟著駐地前進了幾十米後,原本還圍滿了帳篷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頂跟幾十米外的其他帳篷遙遙相望。
有戰鬥就有傷亡,在水之國忍者忙著商量對策的時候,木葉這邊也在重新清點人數,救治傷者。
從中午一直忙碌到夜幕降臨,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營地內才逐漸安靜下來。
神威一直沒醒,就算是睡夢中,眉頭也一直緊皺著。
斑安排了宇智波石在這裡守著神威,先不說敵人可能拼死偷襲,防的主要是山間的野獸。
宇智波石情緒很不穩定,像個困在籠子裡團團轉卻找不到出口的小獸。
斑覺得這孩子跟平時有點不同,只當他是第一次親身經歷大規模戰爭後的本能表現,並未對其他的多加註意。
看他垮著肩膀抱緊雙膝縮在神威的睡袋旁,斑覺得自己彷彿穿越時光看到了小時候的泉奈。
泉奈第一次上戰場後也是如此反應,親眼目睹了同伴死在自己眼前,自己還無能為力,甚至就連自己都像極了一隻螞蟻,隨時都可能像同伴一樣被鯊掉,這種恐懼和無力根本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正常接受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跟柱間想要建立一個村子的初衷,就是想要保護弟弟,保護像弟弟一樣的那些孩子。
斑瞥了神威一眼,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睡在那兒,這一刻,斑說不清神威將石帶到戰場上究竟對不對。
但是很快的,他就又釋然了,作為一個忍者,早晚都要面對這些,即便是亂世結束,也會有別的任務等待著他,受傷,死亡,對忍者來說不要太過熟悉。
那些所謂的平安長大更像是一個美好的願望,柱間堅信,時間久了,好像他也堅信了一樣。
斑離開帳篷後,不一會兒,宇智波時川就來了。
他進來後就那樣站在石的面前,當時的石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覺得眼睛不適的揉了揉後,才猛然間看到了視野內的一雙腳。
他愣了愣,順著這雙腳往上看,一直到他仰起頭看到了這雙腳的主人。
在看清宇智波時川的臉時,石瞬間就像是屁股坐到了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面前的好友,驚慌失措的彷彿在家裡抱著母親。
他也說不出什麼話,只是將擁抱的物件從自己的雙膝換成了時川。
時川感受著擁抱自己的這兩隻胳膊在發抖,他遲疑了一會兒後,反手也擁抱住對方,一下又一下的拍著石的後背。
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跟著同伴上戰場時的情景,那時候也沒有多大,他的表現甚至還沒有石好。
“沒事了,斑大人來了。”他小聲說著。
石搖著頭,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時川愣了愣,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他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溫柔了一些,“是因為神威大人吧,說實話,我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現在再說起來,腦海中出現的就是那顆巨大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隕石,那東西一旦沒控制好的落下來,別說他們人類,恐怕整座山都會坍塌,後果根本不敢細想。
這樣想著的時候,時川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沉睡著的神威。
這張臉他記了好多年,對於神威,他的心情很複雜,現在再看,更覺得複雜。
石依舊搖頭,他從時川的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對方,時川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石懵懂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迷茫,但是這雙原本黑琉璃一樣的眼睛現在是血紅色的,上面一個勾玉的巴紋是那樣的清晰。
“石,你……”
驚訝過後,時川更多的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