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在神威的血和扉間的醫療忍術的配合治療下,終於轉危為安,饒是如此,柱間也沒有安心的將人放下。
夜晚的森林實在是太過寒冷,他只能依靠自身的熱量去溫暖懷裡的人。
跟上次相見時相比,安靜沉睡著的水戶要乖順的多,柱間留戀的看著懷裡的人,直到一個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喊姐姐。
這個聲音,以及聲音的主人,柱間都認了出來。
這個女孩子就是當日在西園寺街上出現的那一位。
時雨匆匆奔來,看到水戶一動不動被柱間抱在懷裡,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她看看靠在斑懷裡的神威,徑直擦著他們跑過去。
“我姐姐怎麼了?”時雨想要伸手去抓水戶,卻又在看到她嘴角和胸前的血跡時不敢貿然出手。
雙手虛虛的舉在那兒,想碰又不敢碰,整個人都很無措。
她睜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看不遠處的神威,又看看面前的柱間,不管是誰,她都想得到一個答案。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你要抱著她,我姐姐她怎麼了?”
柱間張了張嘴,思索著該如何跟面前的女子解釋這一切,可他嘴笨,一遇到急迫的事情就顯得嘴拙。
他求助似的望向扉間,奈何扉間一直冷冷的,視線從剛才起就一直落在神威和斑的身上。
柱間去看神威和斑,只這一眼,心就突然揪了起來。
斑和神威……兩人之間莫名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
過去的柱間可能不會理解這種情愫,會單純的以為他們是兄弟情是友情,但現在,他明顯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
再看向一旁的扉間,柱間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時雨不管看向誰都沒有人理會她,也沒有人回答她。
她想要將水戶從男人的懷裡接過來,可對方卻沒有想要撒手的意思。
神威聽到時雨的聲音悠悠轉醒,艱難的掀了掀眼皮,時雨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終於模模糊糊的映入眼簾。
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他道:“只是受傷了,不會死的,你不要害怕,時雨。”
神威的話就像一粒定心丸,讓時雨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但是……
“姐姐她為什麼流了這麼多的血,她、她被九尾傷到了嗎?”
“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
耳邊是女孩子小聲抽泣的聲音,然而,卻沒有誰再去理會她。
時雨兩個字像是火炭一樣燙在了柱間的心上,身體止不住的抖了一下,他不情願的看向面前的女孩子。
看著面前的人,柱間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
心臟有那麼幾秒鐘似乎是停止了跳動,之前所有的渴求和祈禱,神明都沒有聽到。
懷裡昏迷的人不叫漩渦時雨,面前這個哭泣的才是。
在西園寺街匆匆一別之後,從來不相信神明的柱間第一次偷偷地在心裡向神明祈禱。
他希望那個幫他把錢贏回來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漩渦時雨,他只要想到她就會在心裡悄悄地祈禱一次。
漩渦蘆名隨書信送過來的照片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當時不過只瞥了一眼,知道對方大概的樣貌。
後來,那張照片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道究竟落在了哪個角落裡。
再後來,想要核實一下長相都無法做到。
神明彷彿跟柱間開了一個玩笑,他做了那麼多的祈禱都沒用,果然臨時抱佛腳是沒有絲毫的用處的。
又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神明,所謂神明都是神話故事裡的存在,現實世界裡根本沒有這個。
不然,為什麼他們聽不到自己的祈禱呢?
得知未婚妻和心上人不是同一個,這對柱間的打擊非常大。
連日征戰的疲憊在一刻齊齊的湧上來,他身心俱疲。
柱間的一時呆怔讓時雨將水戶從他的懷裡接了過去,他還想抗拒一下,卻又覺得無法再這樣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戶離開他的懷抱。
時雨的哭泣聲漸漸止住,她摸著水戶的脈象,脈象已然趨於平穩。
她雖不是醫療忍者,但對醫術向來感興趣,即便水平遠遠比不上醫療忍者,一些淺顯的醫療知識她都懂。
時雨抱著水戶在那裡等天亮,扉間一個人燒了篝火,默默地盯著跳躍的火苗發呆,柱間一會兒看看水戶一會兒看看斑,既想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