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陷入感情之中的時候,會變得異常大膽,一點點的回應就會讓人內心躁動,行為也隨之跟著將內心的渴望釋放。
過去很多次,在無人的時候,斑會在不經意間的勾一下神威的手指,藏在袖子下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手套有意無意的蹭過對方的手指手背。
神威瞥他一眼,他卻並不看對方,正經的像個正人君子,只是忍不住彎著唇角的笑將他徹底出賣。
他這個樣子,神威擰著眉頭無可奈何,卻沒有罵他,只是將手貼著自己的身體拿遠些,或者乾脆直接收進袖子裡。
有時候兩人在走廊裡遇上,空間明明可以容納兩個人並排而行,可斑還是故意輕輕撞一下他的肩膀。
“啊,抱歉啊,有些太窄了。”他說的一本正經。
神威會在這種時候笑著放慢腳步,卻在他走到前面去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他質問斑:“這樣的行為很像一個幼稚的小學生啊喂!”
明明看上去是很重的一腳,可是斑卻並不覺得疼。
他揉著腰回頭,並無半點收斂,甚至奸計得逞一般的衝神威挑眉示威。
神威眯著眼睛盯他,思考著該怎樣給他點顏色瞧瞧,斑一點兒都不怕,笑的像個正年少的少年那般天真。
“你根本捨不得對我下重手!”這是幾次三番之後,斑得出的結論。
神威白了他一眼,十分瞧不上他這種小人得志斑的模樣。
這些小小的“伎倆”在此時的神威看來,無傷大雅。
如此,也沒有放在心上,神威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心思跟斑鬥法。
更何況,除了這點小動作,一時半會兒,斑也不敢再做別的。
神威就像是一個容器,而他的那些小動作就像是一點一滴的水,神威容忍著他這些小動作,可這個容器總會因為這些水被注滿,真若到了那一天,大概就只有兩種結果。
要麼,神威徹底接納他,要麼,就是日積月累的重拳出擊。
真若是重拳出擊,只怕他們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了。
斑不想有那麼一天,所以才只敢做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不斷的將自己對神威的心意溫水煮青蛙一樣的傳達給對方,讓對方時刻記得自己有多喜歡他,可真讓他邁出實質性的一步,他還沒那個膽子。
他的神威內心敏感,在經歷了日向的事情後,好不容易恢復到如今正常的模樣,但凡有任何的不樂意,他都不能霸王硬上弓,不能走到那一步。
強迫在有些時候是情趣,但大多數時候是不道德的,更何況,他很在乎這個人,斷然不願意讓對方覺得在這段感情裡吃了虧。
宇智波一族的人要麼不愛,要麼就一生只愛一人,將天下拱手都心甘情願的那種。
他們的愛就是如此厚重和熱烈,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這樣濃烈的愛意。
斑雙手撐在神威的身側,神威被他“壓迫”的只能手肘撐地半躺在的榻榻米上,單手撐著地面穩定身形,一隻手就那樣輕佻的勾著斑的下巴。
斑眼神炙熱的看著神威,神威的桃花眼裡波瀾不驚隱有笑意。
兩個人這副樣子,像極了主人跟他訓練有素的忠犬。
只要神威吹個口哨說一句指令,他那訓練有素的大狗就能立刻遵照指令行事。
他也確實說了,只是跟臆想中的不同,大狗明明聽的十分清楚,卻完全沒動,泰山壓頂般的紋絲不動的罩著他。
他說:“滾開!”
大狗狗曖昧的回他一句,“不會滾,除非你教我!”
“嘶——”花瓣狀的眼睛眯的愈發厲害,透過纖長濃密的睫毛,藉著矮桌上的燭光,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令人戰慄的幽深。
此刻,兩個人姿勢有點尷尬,神威想要併攏雙腿將膝間人趕走都變得困難。
“別逼我揍……”
突然的一聲哨響吸引了斑的注意力,他的視線從神威的臉上移開,一聲又一聲的哨響接連響起。
神威的話沒說完,後面的話完全被突然炸響在天幕上的煙火給淹沒了,只是嘴巴在動卻全然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突然響起的哨聲和煙花綻放後霹靂吧啦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一怔,又一同轉過頭去看著漆黑天幕上五彩斑斕的煙火。
他們忽然記起來,下午泉奈出去的時候說過的,說要在神社周圍的空地上燃放煙火,喊他們一起去看結果被兩人雙雙拒絕。
泉奈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