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三個,從神威成為忍者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相互競爭著長大,特別是斑和泉奈。
戶隱和妙高死的早,神威去了日向四年,從那些沒有他們的日子裡開始,這兄弟兩個就一直相互競爭,切磋著提高自己。
他們先後開了寫輪眼,又各自提升了瞳力,還因為父親的死,在同一時間進化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泉奈的天賦並不差,只是因為作為哥哥的斑太強了,才會讓他無論怎麼努力都只能活在斑的“陰影”之下,如同月亮的另一面。
長此以往,泉奈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夠的實力成為族人口中的宇智波精英。
又是否有足夠的戰績可以讓他挺起胸膛站在哥哥的身邊,做他的左膀右臂。
這些年來,哥哥一路十分穩定的提升著自己,就連過去體弱多病,忍術拉胯,幻術幾乎沒什麼天賦的二哥都已經後來者居上。
好像……就只有他一個人停留在了原地。
這樣的他焦慮且不安,可他身為宇智波人,骨子裡的驕傲又不允許他跟別人說。
自尊心不允許。
他知道斑和神威都很愛他,都將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可他想成為哥哥們的鎧甲,刀劍,和羽翼,他不想只是那個躲在他們翅膀底下的幼鳥。
這樣的他迫切的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同,族人口中精英已經無法滿足他,他想要哥哥們的真心認同。
而這讓他渴望的近乎魔怔的認同,終於還是等到了。
斑看著哭哭笑笑的泉奈,眉頭無意識的皺了皺,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彷彿將心裡壓著的那塊石頭也搬走了一樣。
兄弟,有著幾乎完全一致的血脈,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又不得不競爭著追趕著成長。
作為兄長的他就像是擋在弟弟面前的一座大山,想要翻越卻又很不容易。
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之前是他故意忽略了。
在自己一次次羨慕神威的體術,嫉妒他那第三隻眼睛的能力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泉奈也會這樣羨慕和嫉妒自己。
可他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跟泉奈好好聊過。
斑的內心不是不自責,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讓泉奈之前過的那樣憋屈。
那些從來不曾說過的委屈才更加委屈。
抬手去給泉奈擦掉沒忍住掉出眼眶的眼淚,斑再度變成了只在弟弟們面前才格外溫柔的哥哥。
“別哭了,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啊,泉奈。”
“嗯,”泉奈輕聲嗯著,抬頭看看斑和神威,發現兩個哥哥都在看著他,他瞬間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胡亂的擦著眼淚,他破涕而笑。
那邊,神威一直沒出聲,就那樣單手托腮看著這個小哭包。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發出靈魂一問——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連哭都能哭的這樣可愛呢?
雖然跟佐助幾乎長著完全相同的一張臉,可是泉奈有著跟十六七歲的佐助完全不同的性格。
泉奈沒有經歷過佐助所經歷的那些痛苦。
他雖然頻繁的上戰場,頻繁的見證族人朋友的死亡,可這些,都不是最親近喜歡的人做的,本質上是不同的。
泉奈的個性更像小時候父母雙全哥哥陪在身邊的佐助,溫暖的像個小太陽。
神威從來沒有這樣過,他從很小開始就活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遠離父母,沒有那個年紀的孩子渴望的父母親情,也就沒有誰需要他回饋為人子為人兄弟的親情。
越是沒有就越想要,越是不是那種人,他就越渴望成為那樣的人,即便到死,他都依舊沒改變就是了。
神威喜歡泉奈那毫無雜質,乾淨到像是水晶一樣的笑容和心靈。
這是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就越珍貴,他想要守護這份珍貴。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敢動泉奈,他可能會將對方全族都滅掉,即便是扉間也不行。
以前,他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的執念,單純的以為只是因為泉奈可愛,因為泉奈喜歡他對他好。
後來,他慢慢就懂了,不全是因為那些,還是因為自己。
泉奈幾乎是神威心目中對這個忍界為數不多的一點美好,如果這美好破滅了,世界哪裡還有存在的必要?
這……這就是唯心主義那所謂的羈絆吧?
在一根蠟燭即將燃燒到盡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