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忍者部隊回去火之國的前一天,神威去了臨時的牢房,那是柱間之前用木遁建的。
他從人群中找到了那個短髮,臉上有著水波紋刺青的年輕男子,水澤。
神威給了他一個選擇,在經歷了這樣命懸一線的戰亂之後,究竟是繼續當一個忍者,還是回去家裡跟著父親繼續跑商。
水澤並沒有思考太久,他坐回去髒兮兮的地面,語氣很堅決。
“我想成為一個忍者。”他這樣說。
神威久久地看著他,人都是趨利避害,身在牢獄卻依舊堅持本心,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多。
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水澤,看到那個倔強的青年跟父親也是這樣說的,他離家之前跟父親說——“我想成為一個忍者。”
哪怕他的命運是被敵人俘虜。
好在,現在的神威不是他的敵人,木葉也不是,他們會變成同伴,變成一家人。
砂隱的忍者都有了自己的命運,整個忍界風雲突變,也迎來了它的命運。
忍者就像一粒粒的沙子,最終由這些沙子組成了移動的沙海,又由一片片的沙海組成了浩瀚的沙漠,沙海移動的方向就是沙漠的方向。
那麼,忍者的意志也就是忍者世界的意志,這不算牽強。
……
時隔半年之久,神威在初夏時分再一次站在了木葉的村口。
阿吽門照常有忍者守著,那條一直通向村子內部的道路筆直的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商店街的店家已經開門,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村子裡的村民。
黑暗漸漸被黎明取代,啟明星也在朝陽躍出地平線的那一刻悄然退場。
清晨的木葉從一夜安靜的沉睡中醒來,逐漸人聲嘈雜。
同伴
……都已經散去,只有斑陪在神威身邊。
神威仰著頭去看,看到了火影辦公大樓獨樹一幟的高聳在那裡,看到火影辦公大樓後面的山壁漸漸有了開鑿的痕跡。
這些是他離開時的場景,又不完全是。
這是他無數個日子裡已經習以為常的景象,現在再看又覺得平凡且溫馨。
像是遊戲中自己搭建的村落,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付諸了不少心血,再次回來就是久別重逢。
在彷彿靜物畫一樣的村景中,一個黑色的身影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他急速奔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的地就是阿吽門。
神威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眼眶熱熱的,但這一次,他沒有哭而是笑了出來。
朝陽升起來的這一刻,他的小太陽也朝著他奔赴而來。
“二哥,二哥!”泉奈隔著很遠的距離喊得撕心裂肺。
神威咧開嘴巴發自內心的笑出來,他看著朝他奔跑而來的身影,踏實地念叨——
“木葉,我回來了。”
斑與神威並肩而立,他嗯了一聲,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他輕聲應著:“神威,歡迎回家。”
……
距離隨忍者部隊離開木葉前往與巖隱戰鬥的戰場,也不過半年多的時間,等神威真的走在了村子裡後,那感覺好像離開了很久很久,久到看誰都親切,看什麼又都陌生。
一個在傳言中已經死掉多時的人忽然重新出現在了街道上,那種震撼不是用三言兩語就可以形容的。
神威沒死的訊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隨著他回到村子而迅速傳開。
從商店街往南去,就要快要到南賀川的時候,宇智波家的三人看到了攔路的日向飛鳥。
日向飛鳥穿著只在家裡才會穿的和服,腰帶系成了死結,總是順滑的在背後綁成低馬尾的頭髮稍顯凌亂,狼狽的沒有半點族長該有的樣子。
斑和泉奈一直對日向飛鳥沒有好印象,除了神威過去所受的傷害的遷怒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田島的死。
現如今,除了這些之外,斑對他還有著別的厭惡,那種覬覦神威的厭惡。
別人的厭惡也好,憎恨也罷,日向飛鳥全然看不見,一雙灰白色的眼睛只是緊緊地盯在神威身上,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三個宇智波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地方站定,又默默地一聲不吭的從他身邊走過去。
這中間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跟他說話。
斑和泉奈走在前面,神威跟在後面,路過日向飛鳥身邊的時候,神威步伐不變,彷彿將他當成了空氣。
那三個人從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