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響起,原本黑漆漆的糧倉裡,忽然升起了許多個巨大的燈籠。
這種燈籠有個說法,叫做“氣死風燈”。
因為它防風防雨,亮度又高,在這時節算是低配版探照燈了。
二韃子守備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把腰刀拔了出來:“什麼人?”
其他人也紛紛拔刀在手,緊張的四處觀望。
一個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652旅旅長夏建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在狗叫什麼?”
“沒看見老子在這啊?”
“就因為你們這些狗東西,老子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覺!”
“趕緊把武器丟掉投降!”
“勿謂言之不預啊!”
夏建華的話音落下,人也走到了糧倉裡,距離領頭的韃子守備,只有幾步遠了。
本來被嚇得渾身冷汗的韃子守備,看見只有夏建華一個人,頓時心思就活泛起來。
“好好好!”
“我投降!”
二韃子守備說著話,往前面走了兩步丟下了手裡的腰刀,看起來似乎真的要投降的樣子。
夏建華也點點頭道:“嗯,這還差不多,趕緊投降,要不是......”
話還沒說完,二韃子守備臉上已經冒出了殘忍的神色,一隻手握著匕首,猛地朝著夏建華撲了過來。
下一秒。
隨著幾聲槍響,二韃子守備慘叫著倒了下來,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他的四肢幾乎是瞬間,就被飛來的子彈打斷了。
本來跟在他後面,準備一起撲過來的眾人,都嚇得停住了腳。
夏建華蹲下身子,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對方:“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你他孃的以為老子和你們一樣二筆啊?”
“這大晚上的,老子辛辛苦苦不睡覺,就是專門跑過來送人頭的?”
“艹!”
夏建華越說越生氣,站起身來狠狠的踢著地上的二韃子守備。
“讓你半夜不睡覺......”
“讓你偷偷摸摸搞事情......”
“讓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狗......”
“要不是統帥說留你一命,老子非弄死你......”
二韃子守備被夏建華踢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恨不得剛才被打死了才好。
糧庫裡的氛圍異常的詭異。
夏建華一個人赤手空拳,在猛踹二韃子守備的那條唯一的好腿。
旁邊站著兩百來號人,手裡拎著腰刀匕首,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在原地看著自己的上司被夏建華不停的猛踹。
一直到夏建華踹的消了氣,他才停下腳,抬眼看了看眾人。
兩百來號人,被夏建華一個眼神,直接嚇退了好幾步。
夏建華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不想投降?”
叮叮噹噹.....
兩百多號人,幾乎是同時丟下了手裡的腰刀和匕首,噗通跪倒在地上一大片。
“饒命啊!”
“我們投降了啊......”
“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都怪這個該死的二韃子守備啊......”
“還有那個狗孃養的縣令啊......”
“明軍大爺饒命啊......”
一時之間,整個糧倉裡鬼哭狼嚎的求饒聲響個不停。
夏建華不耐煩的暴喝一聲:“住口!”
“來人,帶走分開審!”
糧倉外面湧進來許多華夏人民軍的戰士,領頭的赫然正是原本該在這裡執勤的連長吳大春。
他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戰士們,很快把這些跪著的人,帶到了旁邊,接受華夏人民軍思想再教育去了。
沒多會兒。
吳大春帶了一個俘虜過來,正是和二韃子守備扮演父子的大兒子。
“旅長,這個是鄒縣的千總,他說自己知道全部的計劃!”
此刻的“大兒子”滿臉鼻涕眼淚,看起來不像是大兒子,倒有些像大孫子了。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著夏建華連連磕頭:“大人饒命!”
“我什麼都說啊大人!”
“只要別再給我上刑了,我什麼都說啊大人......”
夏建華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