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肖武貴帶著隨身的侍衛,離開了怡紅院,跟著出城的百姓一起,混出了城外。
老鴇子起床後,心裡惦記著這位口味特殊的“豪客”,巴巴的趕過來想著再蹭點兒賞錢,卻是毛也沒撈著。
當她問起昨夜侍寢的姑娘時,姑娘噗嗤一聲先笑了起來:“還要感謝媽媽呢!”
“昨晚這位爺,看著白白淨淨的樣子,速度倒是挺快”
“我還沒感覺開始呢,就已經結束了”
“這筆銀子賺的真是輕鬆”
侍寢的妓女笑得前仰後合,老鴇子直嘬牙花子:“行了行了,別在這發浪了”
“他就沒多留下些賞錢?”
侍寢的妓女撇撇嘴道:“就是尋常的例錢,哪裡來的什麼賞錢”
老鴇子這才不甘心的離開,嘴裡嘟嘟囔囔了半天。
整個怡紅院也沒人注意到,原本平日裡負責灑掃的“晶晶”大媽,今天卻是沒來,而是換了一個身材樣貌差不多的女人。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又到了傍晚時分。
因為承德府地處邊境,外面就是塞外草原。
所以這裡和內陸不同,每晚到了七點鐘,城門準時關閉落鎖,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六點。
除了有部隊的開門公文,否則天大的事情城門都不會開啟。
在四座城門邊上,常年各自駐紮了一個連的守備部隊士兵。
城牆上也都安裝上了最新研究出來的路燈。
這種路燈是使用沼氣供電的,雖然亮度並不高,但是在這年代已經是極為稀罕的物件兒了。
不過因為剛剛投產,線路和裝置的除錯還沒有全部結束,所以路燈經常集體“罷工”。
今晚又是如此。
城門關閉後沒多會兒,城牆上的路燈已經全部熄滅。
好在守備部隊在城牆上還安排了人員值守,沒多會兒的功夫,一串串火把沿著城牆點了起來。
雖然亮度比起路燈差遠了,但終歸在黑暗中有個亮。
比起承德府城裡,那是好太多了。
承德府城被光復的時間還太短了,整個城池的城建還沒有跟上內陸的水平。
從高處望過去,夜幕如厚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壓在承德府城之上,將白日的喧囂與繁華盡數吞噬,只剩一片死寂。
除了少數的坊司還在營業,亮著像是螢火一般的亮光,其他地方完全都是黑漆漆的。
“老馮頭,你怎麼來了?”
北門。
今晚在城下值班的,是守備部隊駐守北門的三連二班。
班長王守一和剛入伍的新兵蛋子李錦是今晚第一班崗。
王守一正在給李錦叮囑值班的注意事項,忽然發現平日裡在北門對面擺攤賣餛飩的老馮頭,挑著擔子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小老兒見過王軍爺”
老馮頭年紀差不多五十來歲,歲月在他的臉上劃滿了溝壑,看起來異常的蒼老。
他笑嘻嘻的對著王守一行了個禮,然後放下了擔子:“家裡添了人口,花銷就多了”
“咱們華朝的老爺們體諒咱們老百姓,取消了宵禁”
“小老兒就想著多掙些,以後啊,晚上都會出來吆喝吆喝,看能不能多賣點兒”
老馮頭說著話,手腳麻利的從擔子裡盛出兩碗餛飩,撒上蔥花作料,就要遞到王守一這邊來。
新兵蛋子李錦剛聽班長說完注意事項,立刻條件反射的叫道:“不許動!”
“退後五十米!”
“任何人靠近崗哨,格殺勿論!”
說著話,李錦已經伸手去拽肩膀上的1加蘭德步槍了。
好在班長王守一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喂!”
“別瞎嚷嚷!”
“老馮頭你不認識啊?”
“送碗餛飩,多大的事兒啊”
王守一大大咧咧的說道。
李錦滿臉的不服氣:“可是班長你剛剛明明說過”
“行了!”
“別廢話了!”
“再廢話餛飩都坨了”
王守一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衝著看上去已經嚇呆在原地的老馮頭招招手:“別在意啊老馮頭”
“這就是個新兵蛋子”
“你還別說,晚上我還真沒吃飽,你這個餛飩來的真是時候”
看見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