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武貴這麼說,眾人自然把眼神重新看向了僧格汗。
僧格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並不急著說話,而是故作矜持的端起馬奶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辦法,不過是用間罷了!”
眾人都是打老了仗的,自然聽的明白僧格汗說的什麼意思。
一個杜爾伯特部的貴族皺著眉頭,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尊貴的僧格汗,您說的用間,是不是在遵化州府城內有您的人?”
“可是據我所知,自從華朝拿下遵化州之後,對城裡進行了幾次清掃”
“別說是奸細了,我們留在遵化州用來做生意的人,都被看管住了”
這個貴族說的好聽,是做生意的。
其實就是專門避開守城官兵,鑽狗洞、吊城牆、賄賂守城官兵等等,用盡手段專門走私的商隊。
雖然華朝對比之前的韃子朝,在對草原的貿易上態度更開明。
但是也比不上不納稅的走私來的划算啊!
更何況,還有些違禁品也需要透過走私運出來。
不過自從華朝幾次清掃之後,各個邊境的關口和城鎮裡,草原各部落的人手都被驅逐或者看管起來了。
所以眾人聽到僧格汗說,攻下遵化州要靠城內的奸細裡應外合,第一反應都是質疑。
僧格汗傲然的抬起了下巴道:“不要拿你們那些廢物,和本汗的計劃相比”
“肖武貴,你來說”
聽見僧格汗羞辱自己部落,杜爾伯特部的貴族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只是自己部落的杜丹汗並沒有表態,眾人只好將怒氣忍了下來,聽聽肖武貴狗東西的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肖武貴拍足了僧格汗的馬屁,這會兒也不再謙虛了。
他擺了擺衣袖,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正如剛剛在下所說”
“家父肖老貴原先曾是大明承德府的參將,暗地裡也是大明錦衣衛的一名百戶”
“當初家父棄暗投明歸順韃子朝廷時,暗中留下了一部分曾經的錦衣衛暗樁”
“後來家父一直在承德府任職,這些暗樁也留了下來”
“當初韃子幾次三番的清查,雖然有家父在暗中協助,但是這些暗樁都沒暴露,說明他們的確有兩把刷子的”
“後來華朝清查承德府和遵化州這些地方,自然也沒有把這些暗樁清查出來!”
“之前在下專門去過承德府、興隆府和遵化州,也聯絡過他們的領頭人,證實他們大都過得好好的”
“現在只要大汗率領諸位發兵承德府,在下先行進入州府聯絡他們,自然一呼百應”
“到時候,裡應外合之下,什麼樣的雄關堅城,都不在話下”
肖武貴說話的時候搖頭晃腦,很有幾分志得意滿的意思。
作為一名合格的三姓家奴,他很清楚,他需要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不得不說,肖武貴的話還是讓很大一部分人改變了開始的想法。
大殿之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附和僧格汗的提議。
杜丹汗和丹青汗兩人不留痕跡的對了一下眼神,同時邁步走出來高聲附和:“恭祝大汗收穫一位智囊才子,提前預祝大汗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如此一來,杜爾伯特部和土爾扈特部的人,自然不會再出言反對。
而和碩特部的人最少,從始至終都是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冷眼旁觀。
準噶爾部的自己人,自然是向著自家大汗的。
大殿之內,頓時就是一片頌揚之聲,彷彿已經打進了遵化州,直取華朝京師了。
僧格汗放聲大笑:“哈哈哈!”
“傳令下去,即日出兵!”
當晚。
晚膳之前,杜爾伯特部的杜丹汗,和土爾扈特部的丹青汗兩人,先後帶著本部人馬出城狩獵。
這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根本沒人在意。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也是帶著心腹人馬裝模作樣跑出去二三十里地,又真的在草原上打了些野物。
隨後才在心腹手下的掩飾之下,只帶著兩三個貼身心腹,繞了數里路程,悄悄的碰了面。
“今天那個什麼鳥肖武貴,說的方案,你覺得怎麼樣?”
一見面,丹青汗也不廢話,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就剩下兩人在此,四周都是狂野,跟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