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亂哄哄的,都在處理鹽價下跌的事情。
因為是範永斗的家事,其他七個人都是抱著膀子,在旁邊看熱鬧。
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等到老管家被拖到院子裡打板子,眾人才假惺惺的上來安慰範永鬥。
“範兄勿要動怒,不值得為了這等小人氣壞了身子......”
“就是就是,咱們現在還是把心思放在糧價上,這才是大頭......”
“對啊對啊,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只能說這些人太狡猾......”
“沒錯沒錯,就算是範兄能掐會算,怎麼能算到半年前就有人要算計你......”
“......”
眾人七嘴八舌的胡亂安慰,對於範永鬥來說幾乎等於是火上澆油。
只是最後靳良玉說的話,卻是一下子觸動了範永鬥。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靳良玉,皺緊了眉頭。
“靳良玉,你剛才說什麼......”
本來心裡笑嘻嘻,面上故意裝出一副同情表情的靳良玉,還在嘰裡呱啦胡亂安慰著範永鬥。
被對方這麼死死的一盯,頓時就惱了。
靳良玉眉毛一豎,惡聲說道:“怎麼的?”
“姓範的,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老子好聲好氣的安慰你,你倒朝老子兇起來了......”
“怎麼的,你姓範的屬狗的?逮誰咬誰?”
“好聽的叫你一聲範兄,你他孃的還兇起老子了,老子以後見你就罵你直娘賊,你就快活了?”
“狗東西.....”
論起鬥嘴,靳良玉那可是強項,一頓搶白噼裡啪啦,差點兒把範永鬥人腦罵成了狗腦袋。
範永鬥卻是一反常態,神情甚至有些和緩:“靳......賢弟,是為兄態度不好......”
“為兄只是想問,你剛剛說的那句是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
範永斗的做派,直接讓靳良玉傻了眼,頗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看了看範永鬥,又看了看一圈其他人,確定自己沒聽錯。
“你......你這......”
範永斗的態度,倒是把靳良玉整不會了。
“是的,是為兄不好,為兄只是想問,你剛剛說的那句是什麼......”
範永鬥依然是這句話。
靳良玉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我,我也不對......”
“我剛才最後一句,說你是狗......狗東西......”
眾人紛紛咳嗽聲響了一片。
範永鬥也是捂著臉,強壓住心中的暴躁,耐著性子重新問道:“不是這句,是剛才你勸慰我的最後一句......”
靳良玉鬧了個大紅臉,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撓著頭,皺著眉頭仔細想了半天:“我剛才說......”
“沒錯沒錯,就算是範兄能掐會算,怎麼能算到半年前就有人要算計你......”
嘭!
這次範永鬥沒有摔茶盞,而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
“沒錯啊!”
“我怎麼可能半年前就知道,有人要算計我!”
“也就是說,這些人,半年前,就謀劃著要算計我了!”
“算計,算計......不好.......”
範永鬥臉色大變:“範出,帶人跟我來!”
他暴喝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出了花廳,直直朝著跨院跑去。
範出反應也很快,跟在他身後,帶著幾個身材彪悍的下人,跟著一起衝向跨院。
靳良玉等人一頭霧水,對視一眼之後,同樣選擇跟著一起衝了過去。
范家後院不小,從花廳到範永鬥衝過來的跨院,足足跑了七八分鐘。
看見門口充當門衛的兩個下人,還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範永鬥稍稍鬆了一口氣。
衝到跟前,他住了腳,喘著粗氣問道:“裡......裡面......裡面的人呢......”
兩個下人一愣,趕緊答道:“今早兩位大人說是要去街上走走轉轉,已經出去快兩個時辰了!”
“什麼?”
範永鬥臉色大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