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皇帝年號,康熙二年。
九月二十。
韃子朝廷低調處理了乾清殿死諫之事。
薩其馬和阿里郎的死諫,被定義為受奸人矇蔽誤導,其罪難恕但其情可憫。
但是對於兵部尚書噶褚哈,卻是被定性為抗旨謀反,直接被當場格殺,誅九族。
京城菜市口那幾日,真的是殺得人頭滾滾,劊子手的鬼頭刀都砍壞了好幾把。
表面上,這件事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就連京城老百姓家裡養的狗,都知道韃子朝廷要出大事了。
科爾沁部的卓禮克圖親王帶著大隊兵馬,堂而皇之的進了京城。
對外的宣稱是要和駐京八旗一起準備秋圍。
至於駐京滿漢八旗各營,關起營門來到底死了多少人,壓根兒沒人知道。
只是有心人總能看見,半夜裡軍營裡一車一車的往外拖屍體。
對於朝廷的文武大臣,小皇帝康麻子說話算話,大多數都是既往不咎。
當然,已經坐實了是鰲拜同黨的除外。
吏部尚書阿思哈在天牢裡熬了兩三天,最後什麼都招了。
小皇帝康麻子倒也局氣,沒為難他的家裡人,賜了他三尺白綾,就在天牢裡自掛東南枝了。
范文程再次出山,統領文武大臣。
這老小子,著實是老當益壯,據說再次起復之後,甚至能夜御......
至於消失的鰲拜和班布林善,則是出現在了盛京。
對外宣稱是趕赴盛京公幹。
兩邊兒似乎暫時都沒有下定決心,一時之間雙方處在了詭異的和平中。
南京,應天府。
還是統帥部,依舊是指揮部的會議室。
高得定把匯總來的情報唸完後,陳昊皺著眉頭,有點兒不爽。
“這麼說,鰲拜那邊是還沒下定決心?”
“而韃子小皇帝那邊,似乎是還沒做好準備?”
高得定點點頭:“按照青龍小組收集到的資訊,我們參謀本部再分析之後,得到的結論是這樣的!”
陳昊撓撓頭:“那不行啊!”
“老子還等著看大戲呢啊!”
“再說了,這麼拖下去,容易夜長夢多!”
“萬一真要是兩邊兒再和解了,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高得定笑道:“當然不會!”
“元首,加油計劃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陳昊大喜:“好!那就給他們發電報!讓他們立刻行動!”
“是!”
......
盛京。
班布林善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一會兒站起來走來走去,一會兒唉聲嘆氣。
鰲拜在旁邊,聽得心裡很是煩躁:“輔國公!你就不能歇會兒?”
班布林善心裡也正煩著呢,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鰲少保!”
“此事如此重大,不好好思索,我怎麼能做出決定!”
鰲拜心裡鄙夷對方的優柔寡斷,嘴上卻還要按捺住脾氣,哄著對方道:“輔國公所言極是,是我草率了!”
“但是如今已經過了數日,若是讓那黃口小兒和老妖婆做好了準備,咱們恐怕就被動了啊!”
班布林善也正是害怕這樣,可是鰲拜的計劃又不能徹底讓他安心,此刻一下子爆發出來了:“被動被動.....每次都是這般說......可是上次的計劃,就沒能如願......”
“鰲少保你當日說,按照你的計劃逼宮,要麼就是當場把那黃口小兒拿下,要麼就是激的對方大開殺戒,咱們就有了撥亂反正起兵的理由,無論怎樣都是有著雙保險......”
“可是最後狗屁的雙保險,什麼也沒辦成,還白白損失了噶褚哈和阿思哈,其他的狗東西也全都投了那黃口小兒......”
“現在,你又要這麼辦,你讓我如何信你......”
鰲拜沒想到班布林善突然發難。
聽完班布林善一席話,鰲拜差點把肺都要氣炸了,恨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挑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合作。
好不容易靠著極大的毅力強壓下去心中的怒火,鰲拜也是語氣生硬的答道:“輔國公,此言差矣!”
“此事本就是華山一條路,兇險的緊!”
“咱們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若要是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