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林善和鰲拜的府邸相隔並不遠。
一路上,班布林善最擔心的,就是剛才在花廳的宴席已經散了。
好在趕到鰲拜府邸後門的時候,隱約還能聽見花廳那邊傳來的喧鬧聲。
“好好好!”
班布林善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只要宴席沒散,今晚這個場子,自己就一定能找回來。
鰲拜府裡最多也就百來十號衛兵,怎麼也不可能擋得住自己這小兩千號人。
“給我殺進去!”
“沿途不得停留!”
“直撲東花廳!”
班布林善一指鰲拜府邸後門,大聲的發出了命令。
瑪西歹看著自己叔父刀子一般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衝在了最前面。
讓他覺得幸運的是,鰲拜府邸的後門竟然沒鎖!
而且,一路暢通無阻,根本沒人出來阻攔他們。
班布林善也發現了,心裡也是異常興奮:“好啊鰲拜,連老天都在幫我,這可是你自己疏於防守,老子可不算欺負你!”
鰲拜在盛京的這座府邸不大,小兩千人全都進去不太可能。
兩個營的都統陪著班布林善和瑪西歹,又帶了一二百兵丁,從後門直撲東花廳。
嘭!
瑪西歹一馬當先,一腳踹開了東花廳的大門。
裡面果然酒宴還沒有散席,一大群人正在推杯換盞,氛圍很是熱烈。
眼看著瑪西歹把門踹開,屋內眾人卻是絲毫也不驚慌,甚至都沒人起身。
班布林善邁著四方步,拎著腰刀走了進去。
“咳咳!”
清了清嗓子,班布林善直直的對著主桌走了過去。
鰲拜換到了主位上,正把玩著一個酒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知怎麼的,班布林善看見鰲拜的這個笑容,就恨不得一刀砍在對方的臉上,好讓鰲拜永遠也笑不出來。
“鰲少保!”
“哼!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吧!”
想象中的驚恐並沒有發生。
鰲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點點頭道:“沒錯!確實沒想到!”
班布林善頓時得意起來,正要開口,卻聽到鰲拜繼續說道:“沒想到咱們的輔國公這麼不堪!”
“竟然用了這麼久,才帶了這麼個貨色,來找回場子,真是讓本公失望啊!”
屋內的其他賓客,頓時發出一陣鬨笑。
尤其是班布林善曾經的手下,笑得尤為大聲。
班布林善頓時惱羞成怒:“鰲拜!”
“不要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念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
“只要你跪地求饒,從我褲襠裡鑽出去,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屋內的笑聲果然戛然而止。
所有坐著的賓客,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班布林善,這讓他更加惱怒。
“鰲拜,老子數五個數!”
“數完你要麼死,要麼給老子爬!”
“一.......”
和班布林善的暴跳如雷不同,鰲拜自始至終都是神情淡定。
一直到他數完,鰲拜都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好好好!鰲拜,既然給了你生路你不走,你就別怪我了!”
“今天,我就要當著這些背主求榮的狗賊的面,親手宰了你!”
話音落下,班布林善殺氣騰騰的就要走上前去。
鰲拜卻是開口了。
他看著班布林善,滿臉的不屑,搖搖頭道:“輔國公!”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失望!”
“還是說,你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班布林善被鰲拜的話,氣到渾身發抖,指著鰲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鰲拜卻是不緊不慢的把手裡的酒盞舉起,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輔國公!”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到我面前這般叫囂?”
“嗯?”
啪!
隨著最後一個反問,鰲拜狠狠的把酒盞拍在了桌子上。
班布林善不由自主的被嚇了一個哆嗦,瑪西歹更是不堪,直接嚇得摔倒在地。
而跟著班布林善進來的兩個都統,忽然拔刀在手,架在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