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在孝莊太后身上,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正打算繼續誇誇其談下去。
他的幕僚師爺走了進來,趴在他的耳朵上小聲說了幾句。
鰲拜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訊息準確?”
幕僚師爺面色同樣很難看,點點頭道:“人現在就在外面”
正在此時,跟著孝莊太后一起來到盛京的大內副總管肖無機,也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湊到了孝莊太后的耳邊,同樣小聲說了幾句。
孝莊太后立刻瞪圓了一雙杏眼,滿臉的震驚之色:“人在哪兒?”
大內副總管肖無機看了看鰲拜,沒有說話。
孝莊太后皺著眉頭道:“但說無妨!”
大內副總管肖無機這才開口道:“人在外面,奴才讓他候著”
孝莊太后和鰲拜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不妥。
“鰲少保,恐怕你我收到的訊息,應該都是一樣的,不如讓他們都進來如何?”
孝莊太后如今是人在屋簷下,哪裡還能擺出皇家的譜兒來。
就連讓人進來,都要徵求鰲拜的意見。
好在因為事情實在太嚴重了,鰲拜也沒有拿喬,滿臉嚴肅的點點頭:“太皇太后所言甚是!”
幕僚師爺和大內副總管肖無機,得了各自主子的吩咐,急匆匆的去了。
沒多會兒。
一個信差、一個士卒,各自捧了一個盒子進來。
大內副總管肖無機把信差手裡的密封盒子,接過來開啟,取出了裡面的信件。
而鰲拜則是站起身來,幾乎是搶過士卒手裡的盒子,粗魯的開啟。
孝莊太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件,心沉到了谷底。
她抬起頭正準備說話,卻猛地聞到了一股惡臭,下意識的遮住了口鼻。
“小機子,什麼東西這麼臭啊?”
肖無機也是有些疑惑。
這盛京的皇宮裡,雖說比不上京城,但也是有太監宮女打掃的。
怎麼可能讓孝莊太后住的屋子裡有臭味兒!
而且,這個惡臭,似乎是從剛才才有的。
眾人都反應過來了,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捧著盒子的鰲拜。
惡臭味兒,似乎就是從那個盒子裡傳出來的。
而捧著盒子的鰲拜,則是對惡臭恍若未聞,只是捧著盒子渾身顫抖。
大內副總管肖無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想提醒一下鰲拜。
只是他剛剛靠近,眼神看清了盒子裡的東西,頓時嚇得大叫一聲,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猛的開始瘋狂的嘔吐起來。
這個反應,直接讓孝莊太后更迷糊了。
想了想,她還是站起身來,決定親自去看看,鰲拜手裡捧著的到底是什麼。
畢竟,鰲拜和肖無機的反應,太奇怪了。
只是走了兩步,惡臭味兒更重了。
孝莊太后捂住口鼻,皺著眉頭慢慢靠近鰲拜。
她還沒來得及看見盒子裡是什麼。
鰲拜卻是猛地仰天怒吼,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啊”
手裡的盒子也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滾了出來,恰好滾到了孝莊太后的腳下。
孝莊太后下意識就是往後退了一步。
等她看清地上的東西,一聲嘹亮高亢的尖叫聲,從她的喉嚨裡發出,差點兒掀翻了宮殿的屋頂。
隨後,孝莊太后乾脆利落的昏倒在了。
好巧不巧的,她摔倒在了盒子裡滾出來的東西旁邊。
赫然就是一個被硝制過的人頭。
因為死前過於震驚,還保留著雙目圓睜的恐怖模樣。
孝莊太后和肖無機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東西,反應激烈也算是正常。
至於鰲拜如此悲憤,則是因為人頭是屬於他弟弟穆裡瑪的!
穆裡瑪替陳昊帶的話,終於帶到了。
幕僚師爺低聲道:“主子!”
“保定府之事敗露!”
“華夏人民軍全殲了穆裡瑪將軍和佟國綱的人馬,現在已經正式和咱們宣戰了!”
鰲拜眼中殺氣騰騰,猛地拔出腰間佩刀,狠狠的劈碎了剛剛坐的椅子:“陳昊!”
“我鰲拜在此以先祖的名義起誓!若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巨大的動靜,把昏倒在地上的孝莊太后震醒了。
只是一睜眼,正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