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東城,此時天地一片沉寂。
無數圍觀群眾屏氣凝神,緊張地注視著前方地面和高空的三人。
而原本是當事人的路易斯和奎納等人,如今也淪為了背景板,一語不發。
“閣下這是要插手我們之間的恩怨嗎?”
被人一掌打落在地,諾伯託眼神陰沉,臉色緊繃。
儒雅青年聞言,依舊面無表情,眼神淡漠,語氣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動手,死!”
青年聲音很是沙啞,有種破舊收音機的感覺,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諾伯託聽後,臉色愈發難看,內心卻是沒有半點底氣。
雖然這青年面容稚嫩,但與儒雅青年交手後,他也明白這人的實力絕非一般。
否則剛剛那一掌,他也不至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如今對方氣勢收攏,他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實力,就像沒修煉過一般,讓人費解。
諾伯託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他並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儒雅青年,但若就這樣退去,他又不甘心。
一時間,場內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朱雄安、隆德等人見狀,心中也是擔憂起來。
他們並不清楚儒雅青年的來歷,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出現的人是敵是友。
但他們能感覺得到,這位儒雅青年的實力,恐怕比諾伯託還要強大。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恐怕難以脫身。
想到這裡,朱雄安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時風。
然而此刻的時風,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淡,絲毫沒有因為儒雅青年的出現而有所動容。
朱雄安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難道時風認得這位儒雅青年?
這就是他那貼身跟隨的護道者?
朱雄安等人看出這一點,諾伯託同樣想到這個可能,於是朝時風說道。
“時風伯爵,這莫非就是你的屬下,我乃大皇子手下門客。
時風伯爵真要和大皇子反目?莫不是要叛國不成?”
時風聞言嗤笑一聲,搖搖頭道。
“什麼叫反目?說得好像我和大皇子是一夥似的。
不過你說得倒沒毛病……我就是看你們那大皇子不爽!”
“我好歹是皇帝陛下親封伯爵,屬於正統貴族,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成為你們皇子爭鬥的犧牲品。
大皇子如此算計於我,三皇子又如此欺辱於我,我等豈能忍氣吞聲。
若是帝國追究我等一個叛國之罪,可是會讓我等忠君愛國之士寒心啊!”
時風口若懸河,神色間盡顯憤怒。
旁邊的朱雄安等人聽得是振奮不已,恨不得立刻出手,替時風討回公道。
“這帝國皇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若是帝國還要嚴懲時風伯爵,那誰還願意為帝國效命?”
“是啊,這等陷害忠良之舉,簡直令人髮指!”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是紛紛附和,對兩位皇子的行徑表示憤怒。
朱雄安等人一開始還對時風所作所為困惑不已,總覺時風一改往日的形象。
有些年輕人的衝動易怒和深受委屈時的極端反抗。
但後來仔細思索,卻琢磨出點味道來。
其實時風如此狀態,無非是給坐在王座上那位看罷了!
要知道,隨著時風的變強,展露出來的實力和勢力,也愈發強悍。
如今更是暴露出了十名戰將和一名戰王的隱藏實力。
若是還像以往那般“溫和”,難保不會有人胡思亂想。
有人有錢有地有勢力,還有實力,為人卻踏踏實實,忠厚沉穩。
沒有一絲“野心”和“缺點”,只會惹人忌憚。
屆時以時風屠殺了三千護衛的由頭,派人來清剿時風,那可真是件麻煩之事。
偌大的帝國,誰知道有什麼強力的手段,讓自己再穿越一遍。
因此時風才顯得很是異常,到時候不僅減少許多人的疑慮,還能將自己從皇子的鬥爭中摘出來。
不然別人真以為自己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和帝國皇子鬧到兵刃相向的地步。
至於得不得罪兩位皇子,這就不是時風該考慮的問題。
沒成長起來的天才都屬於廢材,那還沒登基的皇子又算個啥?
另一邊,諾伯託看著四周群情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