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一年中最讓人煎熬的日子,令人叫苦連天,陽光已是幾近刻毒。
此時距離時風離開愛爾濱城,已經半月有餘。
雖然不知盛夏為何來得如此之快,但不妨礙他繼續趕往神匠山脈。
只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奧德美帝國這一年夏天,卻出現了大旱的災禍。
先前在東部奧爾濱州的時候還好,那裡有山川河流,森林植被。
因此氣候宜人,比別的地方都要好不少。
但是越往東北走去,植被越少,荒地、沙漠和山脈較多。
導致這片區域,在毒辣太陽的照射下,地裡都開起了兩指寬的裂縫。
奧德美帝國的東北地區,乾旱得厲害,野外河流乾涸,樹木漸漸枯萎,整片地區都是一片枯黃之色。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訊息,說是乾旱的原因。
是因為某位神明發怒,派遣“旱獸”下來懲罰世人,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時風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因為他這一路乘坐飛舟而來,居高臨下,底下的情況盡收眼底。
別說什麼“旱獸”了,連山脈裡的獸類都早已銷聲匿跡,哪有旱獸的影子。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時風站在飛舟甲板上,對著一旁的保爾說道。
“大旱向來如此,就看帝國救災及不及時了!”
“是啊,及時的話,倒能保住大部分百姓,不及時的話,只能餓殍千里,哀鴻遍野了。”
大旱通常伴隨饑荒,時風這一路看得明明白白,路上連野菜也不多見。
逃難的人也越來越多,一路上遇上的城鎮村子,十室九空。
不過到了神匠山脈附近的威夷州或許會好一些。
畢竟那裡群山峻嶺,還有神匠山脈的眾多植被,氣溫肯定會低一些的。
……
這天行至中午,毒辣的陽光照射下來,曬到面板讓人感到微微刺痛。
趕往威夷州的大道,塵土飛揚,災民們一個個都灰頭土臉。
時風帶著保爾他們,“表情麻木”地步行跟在他們身後。
由於正午太陽太過毒辣,此時眾人都躲在枯樹下,或巨石下小憩。
時風帶著四人兩獸,躲在一個小石頭縫裡乘涼。
旁邊不遠,一家三口人在歇息著,中年男人一直在抱怨著世道艱難。
“天下大旱,顆粒無收,背井離鄉就算了,如今竟要遭受土匪騷擾,真是倒黴透頂。”
中年男人憤憤不平,不停地責怪老天爺。
旁邊的女人低聲安撫道:“唉,這世道如此,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還是多想想接下來怎麼生活吧。”
小男孩看著父母,安靜地坐在母親身邊,並沒有說話。
“生活?我們能活著就不錯了。”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平平安安,渡過這次天災。”
女人看著丈夫,點了點頭,但她的臉上仍然充滿了憂慮。
天下大旱,紛爭四起,這世道怕是要亂了。
時風在旁邊聽得很是沉重,同樣也很是贊同,他之所以如此形象,也確實託了土匪強盜的福了。
在天空飛得好好的,結果時不時冒出幾條小型飛舟,半路打劫。
在數百米高空搶劫,你能想象的?
時風一開始還殺一部分放一部分,直到後來,被騷擾得煩躁至極的時風。
來一個殺一個,全部殲滅,但這依舊嚇不住貪婪的人類。
有時候駕駛的飛舟,比時風當初的自制飛舟還要劣質,甚至有些在半空就解體了。
但還是不畏生死地衝鋒過來,就為了在這亂世,發一筆橫財,簡直比飛天盜賊團還要狠。
不過,誰叫時風的神舟一號極度奢華呢,不打劫你,打劫誰?
飛舟目標太大,實在引人矚目,殺人都殺了好幾百,愣是不見停歇的。
就在剛剛,時風乾掉一名視財如命的初階魔法師後,再也受不了了。
連忙收起飛舟,直接壓制實力,偽裝成了普通的災民,慢慢悠悠地頂著太陽前進。
我都變成普通災民了,該消停會兒了吧?
不過事實還是證明他太過天真了,災民的生活更加悲催。
食物、水源、錢財、美色、懦弱等等,全都不可顯露出來,否則等待的就是凌辱和折磨。
時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