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蕭沉硯懂了霓皇的意思。
她是想留著伽藍給他當磨刀石。
“阿孃你的本體,還在崑崙墟?不能出來嗎?”
霓皇頓了頓,看著蕭沉硯,沒有隱瞞:“可以,但目前來說,我的本體留在崑崙墟,對你、對我都好。”
“為何?”
“因為我的本體是我的修羅真我。”她輕聲道:“我以泥塑剋制著我的修羅真我,阻它犯禁,阻它為禍、阻它傷人。”
“我將真我長眠,但它現在已醒來。而今我的泥塑已毀,若以真身離開崑崙墟,我將無法剋制。”
蕭沉硯想到了在崑崙墟初見時阿孃對他說的那句話:
她是他的母親,她也不是他的母親。
心臟,突然絞痛。
“給阿孃一點時間。”霓皇忽然道,握住他的手:“因為有你,阿孃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阿孃保證,有朝一日,阿孃會以真我面目與你團圓。”
“我很歡喜,能成為你的阿孃。”
“硯兒,你只需做你自己。”
霓皇輕聲說著,她的身體一點點消散,最後化為靈光,沒入蕭沉硯的眉心。
蕭沉硯閉著眼,久久佇立著。
四肢百骸都是暖意在迷迭。
只需做自己嗎?
他掀開眼,垂眸淺笑。
阿孃離開的太快了,他都來不及告訴她。
他也很歡喜,非常非常歡喜,能成為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