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落於刑天斧上。
以神血,洗滌刑天斧上之汙穢。
刑天斧上兇光大作,像是在拼命反抗掙脫著什麼,漸漸的,像是發狂的猛獸恢復了神智。
斧身上,那些被混濁之氣侵蝕出的斑痕在神血的洗滌下一點點脫落。
猩紅血線斷裂掉落,像是風化掉的寄生蟲。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聲音飄入蕭沉硯耳中。
——多謝。
刑天斧上神光氤氳,又漸漸暗淡了下去,像是陷入了某種沉眠。
蕭沉硯長舒一口氣,他現在的臉色,白的也像個死了三千年的老殭屍。
刑天斧在背上留下的傷勢過重,饒是他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
但現在不是虛弱的時候,蕭沉硯看向雲夢澤深處,喚出阿笨,直接翻身上了玄喵喵的背,直奔深處而去。
——我確實不如你。
蒼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蕭沉硯神色不變,回道:你便是我,說這話,是自賣自誇?
蒼溟:它一直追著我,不是記仇,是想讓我帶它離開,是我誤解了它。
蕭沉硯沉默了幾息:刑天斧有傲骨,它想回家是真,但想砍你,應該也是真的。
心神交流只是須臾,蕭沉硯忽然朝某個方向望去,下一刻,蒼溟與他交換回來。
玄喵喵的身體也僵了下,疑惑的抬頭:喵?
蒼溟神色沉了下去,他手摁在心房處,像是呼喚:“蕭沉硯?”
腦海中沒有回應。
就在剛剛,另一個自己的意識突然沉睡了。
這種沉睡,竟讓蒼溟都無法喚醒。
剛剛蕭沉硯迴歸身體時,顯然發現了什麼!蒼溟朝北方看去,那邊有什麼?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雲夢澤以北。
有人在黑暗中發出輕笑,那笑聲伴隨著沉悶的鼓聲,砰砰砰,像是雷鳴,又似巨大的心臟在跳動。
“好久沒出來了,域外如今變得可真熱鬧。”
“不愧是少主啊,竟能讓刑天斧俯首。”
“不過,另一隻小老鼠更讓人驚喜呢,巫彭那笨蛋,倒是造了個好東西,竟是真要將鴻蒙骨給煉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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