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v蕭沉硯可沒時間幫明帝管教女兒。
也就是青嫵還沒從時鏡裡出來,否則這趟若是一起來了的話,這個蕭懷恩怕是免不了一頓油鍋烹炸。
十難收撿完公主府裡殘餘的所有修羅氣,就和蕭沉硯一起離開了。
他們所去的,自然是鎮魔司。
其實,在穆玉郎剛離開黃泉司時,蕭沉硯和十難就來到人間京師了。
十難現在嗅著味兒就到了公主府,用他的話說,不夜花碎的和天女散花似的,她的殘軀也好,神魂也罷,哪怕只有一點點流入人間的大江大河,凡人不慎沾染後,都會中招。
那幾個懶死鬼,都是這樣的冤種。
但蕭樂知的情況略有不同。
這也是兩人沒有立刻露面,而是隱於暗處觀察的緣故。
此刻。
蕭樂知就鹹魚似的躺在穆玉郎的衙房中。
她躺的很安詳,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但從呼吸來看,應該沒睡著,就是懶得睜眼,懶得搭理人。
穆玉郎在衙房外設下一重重結界,又讓鎮魔使們都避開自己的衙房,莫要擅近。
“不殺我嗎?”穆玉郎詢問,“以你的能力,應該也能影響到我才對。”
蕭樂知沒反應。
穆玉郎挪了一把椅子過來,他靜坐在她對面,無聲的觀察著她,手裡還揣那隻懶麻雀。
他指尖抬了抬,屋簷上一隻小麻雀振翅飛起,朝黃泉司而去,只是小麻雀飛著飛著就消失不見。
上空中,蕭沉硯摸了摸小麻雀的頭,指尖一抬,小麻雀就飛走了,繼續去黃泉司傳信兒。
十難趴在浮雲上,手托腮看著下頭,屋瓦簷角並不影響他們觀察屋內發生的一切。
“大侄子,你這大外甥很勇嘛,他一點都不怕誒。”
蕭沉硯忽略他的廢話:“那小丫頭是什麼情況?”
“她三魂不全,七魄殘缺,原本就和空殼子差不多。這回運氣好唄,阿懶拉了坨大的,跑她身上去了。”
蕭沉硯看他一眼。
十難繃緊皮子,說重點:“她身上應該有很大一塊阿懶的魂,所以她能動用阿懶的力量。”
“不過,阿懶的意識應該不在她身上,這丫頭的情況,倒有點像因禍得福了。”
“阿懶的殘魂,反而幫她補全了自身的三魂七魄,點燃了命火。”
“不過這是我猜的,對不對,不保證。若是侄媳婦在,應該能看出門道。”
蕭沉硯若有所思,目光落回十難身上:“也就是說,目前的蕭樂知,主觀上算不上敵人。”
那戲子和廚子為何會被‘懶死’,其實很簡單,這兩人在蕭懷恩的授意下有心‘勾引’蕭樂知。
那日,那廚子獻上的湯羹裡是加了‘料’的,蕭樂知也吃了下去,只是因為不夜花的力量,那些‘料’等於加了個寂寞。
那兩人之所以中招,更像是他們身上的惡意刺激到了蕭樂知體內的修羅力,後者被動防禦,讓那兩人自食惡果了。
十難:“聽上去,你是準備把你這堂外孫女當驢使?這可不是個慈祥長輩該做的事兒哦~”
蕭沉硯:“有理,公平起見,到時候你這位長輩就與她一起吧。”
十難:好好好,苦難當頭,我就是長輩了?
真是好‘質樸’的親緣啊!
玄喵喵從蕭沉硯腳下影子裡鑽出來,親暱的在他腳邊蹭來蹭去,兩三下躍到他肩頭。
他抬腕輕輕揉了下貓貓頭,語氣溫和:“看顧著點那小子。”
玄喵喵喵嗚了一聲,躍下雲端。
十難抬頭:“不去找你那小外甥?”
蕭沉硯看向西方蒼穹:“那邊的死氣加重了。”
十難望過去,感知了一笑,剛幸災樂禍的咧開嘴,馬上又收斂嘴臉,唔了聲:“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這京都城的人那麼幸運啊,那蕭樂知是一具空殼一張白紙,別人對她沒有惡意,她也不會主動釋放阿懶的力量。”
“可若是一個本就身陷泥潭的人得到這種力量……”
十難還是沒忍住,嘻嘻笑了起來:“泥潭會擴大擴大再擴大,變成吞沒一切的大澤。”
“你覺得蕭樂知這小姑娘能解決掉這片大澤嗎?”十難摸著下巴,笑的惡劣:“一張白紙,雖然純粹,但染黑起來,也更快更迅速啊。”
蕭沉硯並不否認,只道:“所以,白紙所處的環境很重要,看顧她的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