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渣渣剩呢?”
“你給我回來——”
雲錚捂住妙法的嘴,把她死死往後拖,像是拉著一頭要去倔強拱粑粑的小山豬。
另一邊。
霓皇閉著眼,感受著身上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
雖然在崑崙墟中時,在兒子的幫助下,她已完全剋制住了怒生道。但只要有片刻懈怠,怒生道依舊會抓住機會,反客為主。
而現在,怒生之力被剝離走了一半,隨之而來的卻是前所未有的自在。
從誕生時就被裹挾著的,必須成為暴怒之主的枷鎖被打破,她不用再當什麼修羅大帝,當什麼暴怒之主。
不必再時時刻刻壓制自己的怒氣,忍耐思念,不能與孩子見面相處。
她放心自在的去做自己,做霓皇也好,做謝玉也罷。
她終於不用再顧忌旁的,能與孩子相聚在一起。
“你……還好嗎?”
霓皇睜開眼,對上伽藍隱忍又關切的眸光。
視線下滑,她看到他舉棋不定的手,似想觸碰她,卻又不敢。
霓皇緩緩嗯了聲,第一次對伽藍露出了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伽藍也不自覺隨著她笑了起來。
只是沒能笑多久,就有個玩意兒撲到他腳邊,抱住了他的腿。
“藍藍啊,藍藍我渾身無力,我現在好虛弱啊,你快扶我起來~”十難像個鼻涕蟲似的,扒拉著伽藍不放。
伽藍臉色瞬間就冷下去了,腳動了動,竟沒成功將十難掀走。
十難現在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他又衝霓皇露出討好表情:“霓皇阿姊~弟弟我遭老罪了,快被大侄子和侄媳婦玩弄死了~”
“你看我現在老實又本分,大公又無私,一半的痴愚之力啊,我說奉獻就奉獻了!”
“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你能不能看在弟弟現在乖巧又懂事的份上,免了給大侄子當玩具的好差事啊?”
十難淚眼汪汪:“拜託拜託。”
霓皇垂眸含笑:“不能。”
十難:“???阿姊你是不是說錯了?要不你重說一次?”
霓皇輕輕轉動了下手腕:“之前我便想狠狠教訓你的,但怕自己動怒過甚,會被怒生道掌控神智,現在倒是可以了。”
十難忙縮脖子,不好的預感降臨。
這次不等他跑,伽藍的大手已掐住了他命運的後勃頸。
“過河拆橋!你們這是過河拆橋!”
“我要上告!”
“大侄子!大侄子救我啊——我是功臣啊——”
下方,打打鬧鬧。
太一和穆傲雪立在通天樹上,看著下方打鬧的孩子們,會心一笑。
“終於都結束了。”
“是啊。”太一攬住愛妻的腰,語氣裡有驕傲,也有點遺憾:“兒女太出息了,我這不稱職的老父親,還沒替他們撐過幾回腰,就派不上什麼用處了。”
彌天鸞從另一邊枝頭飛來,落下後感慨道:“太一兄竟也學會炫耀了。”
她說著,放聲大笑:“炫耀的本事不到家啊,應該更直接點!”
“這些小傢伙們啊,可真是太厲害了!”
太一沒能忍住笑意,點頭:“我的女兒小阿嫵,我的兒子云錚,就是最棒的!”
突然一聲呵,鬼影出現在樹上,北方鬼帝負手在後:“這話不對,怎就是你一人的女兒了。”
“就是,誰還不是個爹啊?”燭九陰也來湊熱鬧,說完眼巴巴看向穆傲雪:“霜霜,我現在可老實了。”
太一臉色不太好,怎麼?見不得他開心是不是?左邊搶女兒,右邊搶媳婦?
北方鬼帝:“太一兄還是先收拾乾淨別有用心之輩吧,剎剎有我們寵著,你放心。”
燭九陰:“說誰別有用心呢?你又是打哪兒冒出的鬼?”
樹上同樣熱熱鬧鬧。
樹下,青嫵和蕭沉硯十指緊扣,趁著眾人不注意,她墊腳飛快在他臉側啄了口。
蕭沉硯翹起了唇角,低聲道:“只親一下?變小氣了啊。”
“美得你,”青嫵嗔他一眼,順著蕭沉硯的拉拽,窩進他懷裡,“剛剛你發什麼呆呢?幹仗幹傻了?”
蕭沉硯緊緊擁著她,笑意瀰漫在眼角,小聲在她耳畔道:“在想咱們什麼時候偷偷私奔掉?”
青嫵沒忍住,在他懷裡差點笑成咯咯噠。
“好啊,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