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銳達瞬間看呆了,甚至某個部位都開始隱隱發熱。
可下一秒,他便忍不住「啊——」的一聲發出了驚呼。
帶著冰的紅色液體,當頭直直的澆在了他兩腿之間,本就過高的溫度被這樣一弄,讓他頭皮發麻不由的跳了起來。
隨著他起身,紅酒順勢往下淌,看上去就像是尿了褲子一樣。
於銳達的臉頓時黑了。
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人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明哲保身都不行,七嘴八舌的叫著應侍又是送毛巾又是找吹風機的,好不熱鬧。
孟寧青抬手輕掩了下唇,驚呼道:「呀,真是抱歉於總。不勝酒力,我出去醒醒酒。」
她雖是這麼說著,可眼睛裡絲毫看不出任何歉意。說完,也不管於銳達難看的臉色,和別人各異的目光,直接走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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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青站在露天陽臺上,晚風吹動著她拖地的香檳金色裙擺,像是粼粼的波光。
她深深地吐出了口濁氣,才將那口氣堪堪壓下,但仍未怎麼解氣。
她指尖輕搭在身前玉砌的雕欄上,往外看。現在天已經全黑了,可她明亮的眸子像是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
孟寧青目光淡淡,以旁觀者姿態看向不遠處一棟燈火通明巍然屹立的大廈。在這寸土寸金的燕城cbd商圈,仍舊以不容置喙的姿態高聳只逼雲端,那是豫君集團的總部。
離這裡,開車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孟寧青再次垂眸看向手機,可她只看到漆黑地螢幕以及上面映出的一張精緻美艷卻帶著淺淡嗤笑的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口比之剛剛更悶了。
好,很好。
她覺得,或許這段關係,說不定可以提前結束了。
孟寧青轉身,想著,是不是可以回去找補一下。
畢竟,如果這段關係結束了,那剛剛發生的事或許對她來說會有點小麻煩。
在走到走廊拐角處時,被一道聲音叫住。
孟寧青頓時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她輕嘆了口氣,自知逃不過,有些認命的轉過身。
沒等關詩語開口,主動問:「關姐,你來罵我啦?」
大概是心虛,人也低眉順眼的。這樣看著人時,一雙本就含水的眸子帶上了點無辜,明明是無意,可卻像是在勾人。
關詩語一個女人都被她看的有點受不了,她深吸了口氣,不答而是問:「知道我剛剛見到誰了麼?」
「啊?」
這是什麼開場白?
孟寧青沒搞明白關姐這又是玩的哪出,下意識的問,「誰啊?」
「尹綺思和陸南風。」
孟寧青眉頭輕蹙了下,帶著些疑惑,「她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那誰知道。」關詩語表情有些冷漠高深,下一秒回過神來,語氣不由得提高了幾分,「不是,這是重點麼?」
孟寧青有些茫然,知道自己剛剛那事辦的有點過,儘量不再觸關詩語黴頭,虛心請教道:「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陸南風都得出來應酬這種酒局!」關詩語幾乎是吼著的。
這話一出,孟寧青輕垂下眼睫,不再說話,就那樣看著自己的指尖。
關詩語知道她的性子,輕嘆了口氣,語氣稍緩,忽然問:「你進組兩個月,你家謝總也沒找你?」
孟寧青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下,聽不出什麼語氣道:「沒有。」
「那那部戲謝總是什麼意思?」關詩語又問。
孟寧青輕眨著眼睫,聲音比之剛剛更淡了幾分,「他在想什麼,我哪兒會知道。」
「那你不會主動點問?」關詩語眉頭輕皺了下,「適當放下點身段,有這麼好的資源你不用,哄著謝總總比天天陪於銳達那種人喝酒強吧。」
可能這資源馬上就用不上了,孟寧青在心中腹誹著。同時抓住了關詩語的小把柄,眼睛溜溜的轉著,一臉的狡黠,把關詩語總和她說的話又還了回去,「謹言、慎行啊關姐。」
眼看著關詩語抬手就要打人,孟寧青率先一步躲開,笑著就往包廂裡走,齊腰的波浪長發隨著她的走動搖晃著,盡顯俏皮。
關詩語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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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晚上十點四十分,豫君大廈最高層仍舊亮如白晝。穿著職業套裝的男女們神色匆忙,爭分奪秒的恨不得能腳下生風。
這時,辦的大門忽然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