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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遠剋制的打了個哈欠,不過哈欠還未打完,旁邊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老闆便又發了話。
「通知加拿大那邊開會。」
李聞遠暗自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他下午吧,確實給謝總發了個訊息,問了些業務方面的事情。不過謝總已經在郵件中回復過,他都快處理完了,謝總卻親自過來了。
他頓時覺得愧疚,實在有愧他第一特助的稱號。
畢竟他家謝總已經好久沒有休息放鬆過了,今天好不容易和喬總他們出去竟然又因為他一個訊息回來了。
李聞遠惶恐啊,忙說著已經解決了。
謝總卻只淡聲應了下,隨即便讓他召集新加坡那邊的管理層開會。
於是便從晚上七點到現在,挨個的「臨幸」海外的兄弟們。起初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問題,慢慢地才意識到,謝總似乎進入到了某種報復性工作的狀態中。
是出去玩了半天太有負罪感麼?
這就是總裁的覺悟麼?
李聞遠倍感汗顏。
可在加班到十二點,謝總竟然還想繼續往下加時,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謝總,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在吃飯,可能沒辦法及時看訊息。」
這個時間,我們也該下班了!放過海外的兄弟也放過我吧!
謝時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臉「你在教我做事」的表情看著他,「你也想吃飯了?」
李聞遠在這表情和語氣中解讀出「吃不了還得兜著走」的意思,他連忙搖頭,「不想,我這就去通知。」
同時他確認了,這絕對不是身為霸總的自覺報復性工作,這是出了什麼事,他們成了被殃及的那池魚啊。
謝時予看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眸色有些發沉。
這個時間,如果不是有夜戲或者他鬧她,她應該已經睡上了美容覺。
在家的時候,他覺得再說下去他們一定會吵起來,這次即使離開給彼此都冷靜一下的時間。
當然他更覺得只是自己冷靜,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指不定在怎麼罵他。
謝時予掐了掐有些頭疼的額心,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平心靜氣的和她聊聊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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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仍一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的正中間,旁邊沒有絲毫睡過人的痕跡,她側頭往床邊看了眼,枕頭果然也依舊安穩的躺在地上,保持著原狀。
狗男人真的夜不歸宿!
她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去浴室。
不回來正好,她連睡眠都正常了,也不用第二天起來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似乎是要為了印證這一點,孟寧青這一路甚至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從浴室出來,她習慣性的走去自己的小書房,最近這段時間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窩在裡面讀劇本。
劇本仍擺在那裡,保持著昨晚謝時予走的樣子,甚至連那個毛茸茸的大白椅都懶洋洋半斜在那。
「……」
她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將椅子扶正,隨後坐進去繼續看劇本。
可兩個小時過去,她發現自己竟然一頁都沒翻,腦子裡想的全是謝時予昨天離開時的畫面。
孟寧青忽然覺得有些挫敗,她並不想承認謝時予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她以前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立刻投入進劇本里,心無旁騖。
可現在……
這樣的情緒和狀態都很陌生,陌生的讓她有些不安。
恰好這時電話響起,關姐怕她自己在家想不明白,叫她出來散心。
關詩語是個很會和藝人維持一個恰當關係的人,一年總會挑個人差不多齊的時間約出來一起聚聚。所以手下的這些人關係大多不錯,就算是那些解約又簽了別的經紀公司的人,在什麼活動中遇到彼此也仍是十分熟稔的,甚至有合適的工作也會相互引薦搭橋。
要是平時,她肯定想都不想的拒絕在家看劇本,但現在,她甚至沒有遲疑直接要了地址。
大概是沒想到她這麼容易鬆口,關姐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說地址發過去了,讓她趕緊來。
孟寧青起身,去衣帽間挑選衣服。
她隨便拿出了條白色連衣裙,外面套了件三魚粉色大衣。雖然只是普通聚個餐,不是紅毯上的爭奇鬥豔,但是工作性質所處環境就註定了無論什麼時候他們都是受人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