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矢教練,不能贏的比賽有什麼意義?」
矢權搖頭,覺得林瀾沒有理解到位,他語重心長道:「你還記得四年前那場總決賽嗎?韓國隊伍靠暫停、卡bug拿下總冠軍,卻沒有一個賽區看得起他們,反而是輸掉的戰隊被認為雖敗猶榮,為什麼?因為韓國隊違背了最基本的競技精神,那就是公開公平。」
「同理,不去突破自己的極限,固然第一次拿冠軍的時候會很高興,那如果多拿幾次呢?每次都是以同樣的水準,同樣的實力,拿三個一模一樣的冠軍,你還會覺得這個重複的獎盃有意義嗎?熱血熄滅,競技精神也會隨之毀滅。」
「競技的意義可不光是為了贏,它背後的意義深遠著呢……」
林瀾腦子裡忽然「嗡」的一聲,想明白了一個他歷經五年都沒能找到的答案。
在原世界中,他拿過整整三次s系列世界賽冠軍,那個對別人而言至高無上的獎盃在他心裡早就無足輕重,甚至到最後對電競完全喪失熱情……
歸根結底,竟是他沒有去追求更高的東西嗎?
「我本來不想和你們說這些,這種需要有一定閱歷的人才能想明白,你們年紀都不大,理解起來比較困難。」矢權還是慣用那種哄人的語氣,不想讓他心裡不舒服,「理解不了也沒關係,反正對你們成績影響也不大,快回去吧。」
林瀾「嗯」了一聲,心裡涼透的那股熱血好像在翻湧著,他看著矢權離開的背影,在寂靜的夜裡久久沒有平息。
身後落下一隻寬大的手掌,揉了揉他的頭髮,「怎麼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隊長,」林瀾抬頭看著他,眼睛裡藏著亮亮的東西,「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林瀾想了一下,該怎麼跟他解釋呢?想到最後有些苦惱,「算了,你年紀太小了,閱歷不夠,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肖盛景手指微頓,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他伸手用力將林瀾圈在懷裡,眼神危險地警告著他:「再敢說我年齡小,你要對你動手了。」
「你要怎麼動手?」
林瀾脫口而出的瞬間就已經後悔了,但肖盛景沒有給他反悔的時間,他抬起林瀾的下巴,把他圈在臂彎直接來了一個深吻。
這種吻法會完全截斷林瀾的呼吸,不到一分鐘林瀾就受不了了,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掙扎,肖盛景也不跟他硬鋼,就順著他的力道把他壓到牆上,繼續往上吻著,一直吻到他服服帖帖才鬆了口。
林瀾表面上:服了。
實際上鬆口的一瞬間,就起了要跑的心思。
肖盛景大手一撈,又將他整個人拽回來,看著他像只炸毛的小貓一樣瞪著自己,又氣又覺得好笑,「你晚上跟我睡一個屋的,你能跑到哪去?」
林瀾憤憤不平:「今晚我就搬回去睡。」
肖盛景笑了,又低頭親了親他的不高興的嘴角,哄著他:「新到的遊戲你不玩了?」
那可是林瀾親自挑選的新遊戲,因為缺貨,等發貨都等了快一個月,現在好不容易要到貨了,搬回去可就玩不了了。
林瀾抿了抿嘴,「那……我玩了再回去。」
他越說聲音越不能理直氣壯,整個人往下縮,縮得就剩個紅撲撲的臉,小表情依舊是很不服輸的倔強模樣。
肖盛景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他用力將林瀾撈起來,心思被他填得滿滿的,聲音也柔軟得不可思議:「玩你老公買的遊戲還這麼心虛?本來就是給你買的,要玩就玩,大膽地玩,通關了我又給你買新的……」
一聽「老公」這個詞,林瀾又炸毛了,「肖盛景,你要不要臉!你誰老公啊?」
把林瀾惹毛的後果就是,肖盛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他的毛給順下去,不僅要發520的紅包,還要重新給他買個新版的遊戲。
就這樣,他都還被林瀾撓了一下,就撓在在他脖子上,紅紅的,有點曖昧,他擔心影響他隊長的威嚴,這兩天都不得不把領子拉起來。
即便是這樣,還是被陸時察覺到了。
他頂了下林瀾的肩膀,笑得耐人尋味,「隊長幹嘛每天把領子豎起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林瀾:「?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就是那種啊,誒,林瀾,我上次教你拿捏隊長的小花招是不是很好用?你看隊長最近對你都服服帖帖的。」
林瀾早就忘了那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了,他覺得自己壓根就拿捏不了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