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表示不敢去:「厲醫生去晴晴姐房間了,枚姐,這個時候打擾人家的好事,我會被天打雷劈的。」
曾枚說這是正事,不會有事的,陳佩還是不肯,開始跟她打感情牌:「枚姐,晴晴姐換經紀人很難,但換助理很容易的,我上有五旬老父老母要贍養,下有遊戲要氪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你不要為難我。」
曾枚:「……」這年頭,人心一散,團隊就是不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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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晴舒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麼事的。
聽完陳佩轉達曾枚的詢問,她光著腳就跑去洗手間門口,看了眼厲江籬。
他今天要出門,很早就起來了,甚至上樓把自己的行李箱都拿了下來。
這會兒已經梳洗完畢,一身西裝筆挺,外套還沒穿,白襯衫掖在西褲裡,剪裁合體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包裹著他挺翹的窄臀和強健的大腿,正在對鏡打領帶。
嚴晴舒被他微微仰著脖子調整領帶的姿勢晃花了眼,到了嘴邊的話咕咚一下,又吞回了肚子裡。
「在看什麼?」厲江籬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疑惑地看過來。
嚴晴舒眼睛一眨,大方地應道:「看你啊。」
「看我什麼?」厲江籬還是疑惑,轉頭看了眼鏡子,確定自己的臉是乾淨的。
嚴晴舒應道:「看你好看啊。」
真是個耿直又誠實的孩子,厲江籬眉開眼笑地誇她:「我就喜歡你這種愛說真話的。」
嚴晴舒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可是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你覺得我說真話很煩人。」
厲江籬登時不好意思,耳尖都紅了起來。
「……這些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好嗎?」
說完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希望她:「你應該高興,我的身體如此正常。」
嚴晴舒大聲反駁道:「我只心痛我的手!」
無非是昨晚彼此都很投入,他尤其激動,她服務完一次沒過幾分鐘,他又開始抬頭。
她不想搭理他了,他就一直纏著,她沒辦法,就把手遞給他,希望他能吃點自助餐就趕緊睡,他問她是不是覺得他很過分,她說當然啊你特麼一兩點了還鬧騰你不過分誰過分。
厲江籬當時憋了一會兒,哼哼兩聲,說:「你說真話的樣子真煩人,騙騙我就這麼難?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了,這點是人的通病,不分男女。」
他當時有多不滿,這會兒再聽嚴晴舒提起這件事,就有多不好意思。
一旁的陳佩聽著就驚呆了,雖然這倆人沒有明說,但但、但是……確實是在說兩口子的私密話題吧?對吧?
啊!這是我能隨便聽的嗎?!!
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弱弱地提醒倆人她的存在:「晴晴姐……」
正要繼續說話的嚴晴舒一頓,旋即臉孔緋紅,完了,忘了還有外人在。
她咬著嘴唇瞪了眼厲江籬,扭頭飛快地走了。
厲江籬也有些尷尬,他抿了抿唇,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
但他再尷尬,也尷尬不過陳佩,她現在只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這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以後再也不在厲醫生來探班的時候,那麼積極地來上班了,畢竟叫晴晴姐起床這種事,根本用不著她了啊!
幸好外賣小哥的電話及時將她從尷尬中拯救了出來。
接完電話,她說了一句我去拿早餐,就立刻像被狗追著一樣,迅速離開了嚴晴舒的客房。
等她拿到早餐的外賣上樓,發現厲江籬已經不在了,嚴晴舒衣服都換好了,正站在窗邊梳頭。
她好奇地問了句:「厲醫生不吃了早餐再出門嗎?」
「他回外婆家吃啊。」嚴晴舒回答道,頭往後一仰,手攏住頭髮再抬起脖子,高馬尾就紮好了。
陳佩一邊幫嚴晴舒收拾劇本,幫她把保溫瓶灌滿熱水,一邊問道:「枚姐問的事你怎麼說啊,要不要乾脆趁這個機會公開你和厲醫生的事?」
這要放今天之前,嚴晴舒肯定毫不猶豫地同意,但今天嘛……
「不要,我今天不是很高興,改天再說。」她乾脆地拒絕了陳佩的提議,還不滿地哼了聲。
陳佩:「……」此刻,可憐的厲醫生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嚴晴舒穿好外套換好鞋子,一邊吃著早餐的蒸餃,一邊背上包,和陳佩一起出門去劇組。
一邊走一邊說:「車子被厲